游扶桑不禁有些恍然,去连煞山庄一趟,几乎把和成渐月的约定忘了个光,却不知道千里之外还有人在等待她,以亲人的身份。成渐月走过来,蓬莱的天光照亮她的眉目,很是柔和。半月不见,成渐月看着游扶桑又觉得她消瘦了,不由得眼底一热,眼泪落下来,她摘下宝石眼镜擦了擦,往游扶桑方向大跨一步,却被姜禧拦下:“你就是宴门第四城的长老?”成渐月猛地止步,好不容易站稳,“是我。”“那你应该很明白宴门和正道的计策咯?我听闻你们在以牵机楼旧址追查陆琼音的去向,是真是假?”成渐月慌张摆手道:“这我怎么知……不对,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呀……”成渐月连连后退,姜禧便步步紧逼,眼神如刀锋一样锐利,掌心已运起魔气。随她靠近,无数魔气凝结荆棘藤蔓缠绕住成渐月身形,最顶上一支瞬间便要刺进成渐月眼睛——姜禧问:“这下知道了吗?”荆棘近在咫尺,一滴冷汗从成渐月额角滑落。固然知晓此处众目睽睽,姜禧不会伤她,但眼下也是难逃桎梏,成渐月左右为难,把目光求助地投向山鬼:“门主……”山鬼于是看过来。陡然间,姜禧只觉得手心魔气被一股无形力量包裹,并不致命,是流水一般潺潺又清润的触感,却让魔气尽数溃散。很熟悉的,煞芙蓉的气息。看着掌中溃散的魔气,姜禧垂眸喃喃:“原先还以为是宴门别的亲传,继承了煞芙蓉的力量……原来是本尊呀。也对,煞芙蓉,游扶桑,蓬莱,仙草……当一切过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全是刻意。”话音落下的电光石火,那些溃散的魔气重新聚拢,比原先更为深黑壮丽,不是凝结成细碎荆棘,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汇集成一条巨大的伏地黑蟒,直奔山鬼而来!霎时风驰电掣,蓬莱漫天昼色,一瞬乌云蔽日,风沙顿起。黑蟒拔地而起,这长老阁内到处是轰鸣巨响,游扶桑几乎睁不开眼,有人从身后揽住她,将她抱到一片隐蔽处,是成渐月,她一面护着游扶桑,一面去看战局,嘟囔道:“这打起来真是要命了……”这一片寒气凛冽,风声猎猎作响,魔气扎根每一处角落,椿木拎着翠翠的后领拄着拐杖狼狈逃窜,一边咒骂造孽。要是周蕴在此处,大概已经拨着算盘开始计算损失的银钱,并且趁机薅一把油水。但都是后话了。这铺天盖地的魔气里,无人看见山鬼的身影。“她去哪里了?”成渐月回:“扶桑,你看,天上有月亮。”不该有月亮,毕竟这才堪堪过午,日头正盛。可游扶桑恍一抬头,确是见到了一轮明月:冷月清辉,那么大又那么圆,好似一伸手就能捉下来,月光把一切照得明净又安静,姜禧身边那些躁动不安的狰狞魔气也渐渐静谧下来。传闻煞芙蓉出动,天边便会有这么一轮冷月,看着那月亮,再邪孽的存在内心都被洗涤几分。煞芙蓉天生克制邪修,对魔气更有镇压之效。似乎胜负已定,姜禧意气用事,毁了一座长老阁,而宴如是甚至没有显出身形,魔气已经开始消退。“不对……”成渐月却道,“扶桑,你有没有感觉到,姜禧手里的仿似不是魔气,而是……”鬼气!你以为我修鬼道是为了谁?这么一句带笑的疑问陡然又回到游扶桑脑海,她抬起头去看那本该被煞芙蓉击得零落的黑色蟒蛇,果然看见黑蟒岿然不动,而姜禧眼里已经升起笑意。鬼曾是人,驭鬼便是驭人——并非完完全全的邪修,是以煞芙蓉对其的压制力量并不如往常那般势如倾倒。居然是钻了煞芙蓉的空子!黑蟒抬起蛮是鳞甲的尾巴狠狠穿透冷月,天边这硕大圆月顿时如镜花水月,应声而碎!!而姜禧身形一变,猝然闪身至宴如是身后——“抓到你了!”宴如是向后应对。只看二人极快地对了几个回合,宴如是没有武器,姜禧赤手空拳却愈战愈勇。天晓得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便想把这将要成为仙首的名门少主打下神坛。又一次交锋,二人合力一掌,霎时风起,姜禧与宴如是都退后十余步。宴如是无人搀扶,后背重重撞击在巨石上,素白衣襟染了一层鲜红的血,她低头不语,顿觉眼前层层晕雾。常思危倒是揪准时机,以身为垫接下姜禧,“感觉如何?”姜禧咳一口血,言简意赅道:“没打赢。”“还要再打?”“当然!”姜禧推开她,简单封住几个穴,又向宴如是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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