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金乌道,“这只巨蟒与先前岳枵所驭妖鬼同一量级,棘手万分!”褚薜荔一拍脑袋:“真夭寿了,怎么进不周山几个时辰,到处都遇到这种大妖?”孟长言亦在忙里叹气:“更何况相比于之前,折了三支羽箭,两把长剑……”姜禧陡然插嘴:“不是还有煞芙蓉吗?煞芙蓉、缚仙锁,不可都作御鬼之用吗?”也许姜禧只是提点的心思,但听起来却有指教的意味,宴门长老已然有些不爽,宴如是倒没什么说法,在她心里,危急关头,还是去想如何对付巨蟒罢,别的都要靠边;何况姜禧本就是浮屠城邪修,和她计较语气态度,那根本是无用之功。姜禧此言却给了宴如是灵感。很快,宴如是以灵力灌注手中缚仙锁,使其直如双尺羽箭,她将仙锁搭在弦上,张弦开工,以煞芙蓉清气作张力,三箭齐发!箭风锐利,直击巨蟒七寸!缚仙锁如长箭划过夜幕,刺入巨蟒,电光石火间缚仙锁张出巨网——浸入煞芙蓉清气的仙锁更加巨大也更强力——巨蟒极速地摆动着,却挣脱不能。宴如是与众人道:“都走!别管它了,近业火要紧!——”“业火?”被束缚的巨蟒口吐人言,“你们缘何要去向业火?”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娓娓动听,只是放在巨蟒身上实在过于诡异。众人皆诧异,脚步微顿,听巨蟒再道:“莫非也是为了去寻前世因果,为了窥得先机?”巨蟒顿了顿,“倘若要找业火,你们不必费心前往了。”“……缘何?”巨蟒道:“我立身之处,便生业火。”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三只缚仙锁乍然碎裂,巨蟒张口滔天焰火,蛇尾迅速在山林中穿梭,凡是蛇尾划圈之处,俱是烈焰漫天!状况来得太快,几人措手不及,身上虽有妖魂代替本体魂魄被灼烧摧毁,可灼烧时带来的疼痛难以容忍,呼吸焦灼,举步维艰。不过一俯仰,周围已被业火包围,巨蟒还立在远处,仿似不打算靠近,只静静看着她们身死。火焰灼烧的汗水浸湿衣衫,眼前热浪翻滚,宴如是提起刀刃,却也只够自保。姜禧快速退身,想要脱离巨蟒蛇尾划出的范围,可是肉体凡胎谈何容易?业火烧魂,每向外走出一步都是钻心疼痛,姜禧感到体力不支,心底自嘲笑:开什么玩笑?煞芙蓉还没摸到边,她怎么可以折在这里……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业火之边俱是凡人,各有各的狼狈,业火不仅灼烧魂魄,也磨练心志。巨蟒在此刻开口,语气如二两拨千金般轻巧无比:“若是承诺立即离开不周山,我可以放你们走。”“走!”姜禧率先道,“保命要紧,不周山龙潭虎穴,我们还没有九州屠城的本事,就不该生闯!”宴如是却说:“那你走。”又道:“愿意听信巨蟒承诺之人,就此退出业火吧。”“你不走?”“我不走。”“你留在此处白白被业火灼烧?你想如何战胜黑蛟?”“……”宴如是沉默,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答案。可是,怎么做是一回事儿,决定去做是另一回事儿,宴如是只知此刻绝不能离开,游扶桑被妖兽吞吃入腹,身边还有岳枵虎视眈眈,也许就留着一口气在等她……姜禧似是着急,怒道:“你想怎么样?你要给你师姐陪葬吗!?”宴如是不假思索:“打不过,就陪葬了。”“…………”姜禧怒而大骂,褚薜荔却问:“如果能杀死那只巨蟒,业火就能消退,是吗?”宴如是:“……是。”姜禧警惕:“你也不打算走?”褚薜荔理所当然:“不打算啊。”姜禧怒骂:“一个个都着了什么迷,犯了什么病,以为自己是女娲,摆摆手蛇就能上钩?”褚薜荔反过去白眼:“有镜妖前车之鉴,谁还敢听妖兽的话,怕是一出这蛇尾就被吞下肚子了。业火确难对付,但我倒留有后手。”后手?可是褚薜荔为符修,本就仰仗灵力画阵,修为封锁的她又如何战胜一只鼎盛时期的大妖?旁人于是全当她在开玩笑,孤注一掷才更要壮阔士气,宴如是却听褚薜荔对自己说:“宴仙首,倘若我回不去,切记帮我向陈君道带一句话。”宴如是陡然瞪圆双眼:“薜荔掌门,你要做什么?”褚薜荔取出一把匕首,划开手腕,血珠成线地滚落下来,虚浮地悬在空中:“我青城山立在鬼门关旁,盂兰之日捉鬼之道,常常全军覆没,即便如此也能解决大部分鬼物,保凡间安平,只因有一招血祭,是以血为祭、以命为祭,不论何种极端险境,皆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爆发无上的战意。”悬在空中的血珠渐渐汇聚成一个阵符,褚薜荔惊喜道,“呀,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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