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之前受过伤,情况不一样。”“嗯,嗯。”平安敷衍回应,目不斜视地继续撑桨。“你别不信,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木头扒着舱门站起身来。“我信呀。”看着眼前这人无可救药的态度,木头明白,他心中隐隐担忧的事终成现实。他将袖中的花扔进河中,恨恨坐回船舱。迎面而来的习习清风吹得河滩边的芦苇簌簌作响,木头望着眼前这碧波荡漾的河水失了神,先前还觉得河水碧如翡翠,这会只觉得绿得晃眼,压心。这一刻,他的心又酸又闷,一股熟悉的恐慌感再次袭来。他想要用力握住什么,却无能为力。他颓废地靠在船舱的竹席上,咬牙切齿地拉扯系桶的草绳。搓了半晌,手反倒被草绳的毛刺给戳得阵阵刺痛,气得他忙不迭甩开手。这个女人,现在是一门心思扑在了那书生身上。可凭什么,他堂堂。堂堂什么,他拍了拍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反正,他绝不信自己比不过那只白斩鸡。回首看他这副气鼓鼓的倔强模样,平安无奈将话点明:“我已经二十了,终归是要嫁人的。”木头抬眸注视她半晌,一句质问脱口而出:“那你不是要招赘吗,为何要找书生,书生可都傲气得很。”平安笑道:“只是试着相处一二,若是谈得来不入赘也成。”“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木头迟疑半晌,咽了咽口水,终究是哑着嗓子大胆问出口。木头迟疑半晌,咽了咽口水,终究是哑着嗓子大胆问出口。他第一眼见胡娘子,便觉得这娘子貌美又面熟,心下总不自觉对她心生亲近与向往。虽她皮肤黑了点,行为举止也有些粗俗,但他却不想放手,实在是她的这张脸,长在了他心坎上。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弄到手。“你?”平安下意识轻笑,但当她注视到木头坚定的眼神时,便有些于心不忍,伤人的话到了舌尖也只能打转一圈咽下。平安神色肃穆,低头反问:“你如何知晓你未曾娶妻,若你已然成家,那我岂不是成了见不得光的侧室。”“我,我未。”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句我未成家嗫喏在口中半晌,却始终说不出口。他潜意识觉得自己并不喜这婚姻之事,可平安说的没错,他失去了记忆,现在说的话做不得准。但他不想就此放弃,起码他不能败在那脆皮书生手上。如此思来,木头心中战意熊熊燃烧。他不屑地吭哧一声,昂首挺胸鼓足士气。这两人现在尚未成婚,他便还有机会,便是成了婚,成了婚他也锄头照样挥。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他就不信了,呵。秉持着不服输不服气的精神,回家的木头斗志满满,做起事来异常主动。今日不用平安喊,他便主动从地里掐上葱蒜与青菜,然后殷勤跑到院中砍柴。虽他不时跑进灶房欲与平安搭话,但好歹也劈完了几根柴。平安正忙着备菜和清理鱼杂,只是不时分心偶尔敷衍几句。察觉她的分神,木头咬了咬后槽牙,顿时安静下来。今日拆卖了几条大鱼,平安也攒下了些鱼籽鱼白之类的鱼杂。这些鱼杂一向紧俏,往常都卖得飞快,滞销倒是好了她。不说口感脆爆嫩弹的大鱼肚,光是那些鱼籽鱼白便可做成一锅鲜香干锅。近日春雨连绵,随雨而来的骤风裹挟湿漉漉的水气从河面掠过,行船时只觉整个人都像被浸在了刺骨的冰水,又冷又湿。平安将大的鱼肚单独清理出来做脆爆鱼肚,剩下的小鱼泡与鱼籽鱼白一同做个干锅鱼杂。香干本就滑嫩易碎,与青菜便做成清淡口变成。说起方娘子家的香干,那味道也没得说,他们爷孙俩都喜欢得紧。她家的豆腐本就细嫩,又不知用什么卤水将白豆腐卤成红赤的酱色,使得豆腐自带一股淡淡的卤香,便成了他们买的香干。薄薄切出一片,白嫩嫩的豆腐心配着酱红的镶边,光滑白腻,煞是好看。拈起来轻轻一吹,那片薄薄的香干便能在空中前后摇曳,虽嫩,却颇为柔韧。平安以前生吃过一口,自那回起她才明白原来这香干都是熟的。生吃就滑嫩细腻,略带些许咸香,更别提用烈火与猪油溜过的滋味。唤来木头洗净葱姜,拾柴烧火。平安抬头睨了他一眼,今儿倒是破天荒,这位少爷未曾呜呼喊累,只是闷头咬牙将手中活干完。看他这副倔强模样,平安心想,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家的郎君,若他未曾婚嫁,他确实是现下的最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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