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和他们的小娘一个也跑不掉,只有老大,滑不溜秋,让他没法正面下手。这抓不到把柄的人才更可恶,沈玉明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只要能达目的,他一向是阳的不行来阴的。等他将那些人处置完毕,又暗中剿灭老大私藏的几处私产,给他使了无数个绊子,他方卸掉心中一口恶气。连他母亲都说他不似往日懵懂,瞬间懂事了。可这样的懂事方式并不是他想要的,支撑他多日的信念一朝奔泻,他开始发疯似地寻找她的消息。等待的时间他宿不能寐,每日只靠酒来麻痹自己,那时候,他望着国公府富丽堂皇的屋子,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回玉溪镇。得知爷爷被人接走,他阴霾数月的心情顿时明朗,去宫中拜见一回姐姐后,他便匆匆带人赶到江宁府。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玉溪镇的那个黄土小屋中,仿如重回夫妻俩交颈相卧之触感,让他身心无比熨帖畅快。他眼睫轻眨,遮敛住眸中幽光,只埋头伏在她的颈间,鼻尖不住地摩挲,努力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刚得来的温暖尚未捂热,他双手的力道便被平安轻易卸掉。平安后退一步,无视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正色道:“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娘子。”说罢她便从他身旁快步进门,将他的拍喊声关在门外。“娘子!!!娘子你开开门啊。”“娘子,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院门闭,平安靠在墙边,安抚住狂吠的灰灰与小白,无力地深吸一口气。她抬头望着深蓝的天幕,眼神却游离放空,刹那间,木头的憨直与沈玉明的不羁在她脑海中交替出现。她的脑中如走马观花般闪过玉溪镇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两人共过的患难做不得假,可国公府的傲慢与蔑视亦伤她不浅。听与不听好似并不重要,她愿意留在江宁府,还是再度去汴京奔赴一场未知的前途才是根本。饶是面上再是冷静,平安的心间还是被他的出现吓得荡起圈圈涟漪,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待将思绪理清,她发现自己的心早已做出决定,她要的从来只有安定与小富,汴京的富贵去了也得有命享才是。想到沈玉明此行可能给她带来的麻烦,平安双拳捏紧,压下心中最后一丝不舍。“爷爷,爷爷您在吗?”外边传来的呼喊声比刚刚要小了许多。说他没良心他还知道压低声音,说他有良心,大半夜却扰老人清梦。纵使他这会压低了声音,可方才的动静不小,已将偏房的阿云阿霄引了过来,两人望了眼外边,一脸谨慎地问道:“娘子,可发生了什么事?”“没事,疯子,认错了人。”怕他真将爷爷喊起,那今日必是不能善了,平安收回视线,嘱咐道,“阿霄,你去同他说叫他别闹了,这里没有他的娘子,否则你就去报巡捕。”阿霄收敛眸中的讶异,恭声应是。如水的月色下,整个小院仿佛都被渡上一层清冷的月辉,一阵凉风刮过,婆娑的树枝摇晃,露出静静矗立在角落的脊兽。平安望了眼深蓝天空下孤傲挺立在高处的脊兽,不觉挺直脊背,利落跨步回房。待她回到房间,这才发现女儿竟还没睡着,这会见得娘亲,她兴奋地伸出双手,咿呀咿呀地朝她露出个无齿笑容。看到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平安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在外边的亲爹,这是怎样一番乱账。之前她本想着,只要两人齐心协力,不管外边怎样,日子总能过好,可与他吵过一架她才发现,她以为的队友从来没有与她并肩而立。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是靠娘靠姐姐,自己却没有半点自力更生的想法与能力。除了在国公府时他能随意支取银钱,比之身无分文的木头,沈玉明实在无多少优点。看着女儿白净可爱的小脸,平安心中爱意盈盈,国公府那样的狼窟虎穴,她如何放心将自己和女儿的安危托付在他身上。不成。平安逗弄完女儿,愈发坚定心中想法。她走到窗前将窗户支开一条缝,月光从缝隙中倾泄而下。迎着朦胧的月色,平安侧耳细听,许是阿霄的话起了作用,外边的呼喊声渐渐远去,想来沈玉明已经离开。等平安梳洗干净后给女儿喂饱哄睡,她看着孩子天真烂漫的小脸,沉思半晌后这才逐渐冷静下来。孩子,他来这里半句没有提到孩子,想来他尚且不知孩子的消息。两人之间本就是一团乱账,若是再将孩子牵扯进来,他怕是更加不会离开。那样的门第,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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