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抬眸,那双明媚的眸子里却闪过涟涟泪意:“我有一小娘子,曾于二十多年前走失,她名安筠,胡娘子,你那件小时的里衣可还在?”送走姜蓉与卢夫人,平安瘫坐在贵妃榻上,心中乱成一团线麻。会是那样巧合吗,怎么她还没去找,她就上了门,还偏偏挑在她与沈玉明成亲前。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认真去找过她,怎么她来到汴京,她就上门了。纵使卢夫人待人和蔼可亲,可平安却不得不多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多年未见的亲生父母是有些怨念在。这会别院里就平安一个主人,沈玉明早几日便被请回了国公府,在婚礼前两人都不能见面。晚间她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提笔给沈玉明写了封信后,便起身去院中伺候她的花花草草。如此将自己的精力消耗完,平安方迷迷糊糊会了周公。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平安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这种意识让她十分难受,她奋力地想要挣脱,可她的神力却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竟还因用力过猛往前一个趔趄。身边的丫鬟见状赶忙将她扶起:“哎哟,小娘子,可哪里摔疼了?”平安摇摇头,牵着丫鬟的手观察起周匝的环境来,这小孩住的是高梁大瓦屋舍,衣衫是华贵的绫罗绸缎,身边仆妇成群,娇娥环绕。这个家里有爹有娘,可她爹却不止一个老婆,自己的娘没少因为这些事情与她爹争执。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游魂,被迫束缚在这孩子身上看她的生活。就好似一瞬间,她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升日落,平安只觉自己步伐愈发稳定,说话也口齿伶俐起来。这日她突染风寒,身边的仆妇急得团团打转,不多时,一阵香风袭来,她便被一位美妇人抱在怀中,平安的脑子因为高烧昏昏沉沉,她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在谁的怀中。突然之间,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白日卢夫人那张脸。平安吓得瞬间惊醒,她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想要再回想什么,却始终不得法。接下来的日子,卢夫人没再上门拜访,爷爷和松松竟在同一日回到了家,不过松松在别院住了几日后便回了国公府,别院只留平安与爷爷两人。就在婚礼前一日,一直没有动静的卢夫人再度上门拜访,这一次,她带来了二十抬嫁妆。两人之间的关系尚未确定,卢夫人竟出手这般阔绰,这要是弄错了,往后这嫁妆可如何还?平安尚未开口,卢夫人便道:“孩子,虽然不确定你是不是我走丢的那小娘子,但我一见着你,便心生亲近,这嫁妆是我这些年攒的,你拿着,以后在婆家也过得硬气些。”平安推辞不肯收,卢夫人却怎么也要让她收下,还将那张嫁妆单子往她手中塞。两人正你谦我让,外边却有丫鬟传话:“娘子,老太爷听说有客上门。”平安停下手中动作,迟疑地看向卢夫人。她却满脸惊喜,问道:“你爷爷来汴京了?”见得平安点头,她忙道:“我能见见他老人家?”她这话正合胡水生之意,他这次上京,也将当年平安身上的物件一块带来了。这些富贵人家猜疑心重,有些话孙女不好说,他作为当事人却是适合。当他将层层包裹的那件黄色小衣在卢夫人面前展开,她未发一言,眼泪却是唰唰地流。“安安啊,我的安安!”她一把抱住平安,死死不肯松手,“娘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苦了,受苦了。”她哽咽着摸向平安的脸,说话都有些喘不上气来。怕她激动出事,平安忙回抱住她:“我这些年很好,爷爷对我很好,当年若不是他从河边捡到我,您今日怕是见不到我了。”“你说的对。”卢夫人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尔后满怀感激地看向胡水生,“您是安安的爷爷,也是我们的长辈,我卢家、崔家都感恩您的这份再造之恩。”说罢,她提起裙摆,将衣衫理正,突然恭恭敬敬朝爷爷跪下。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那头已经磕下,直磕得地面咚咚作响。胡水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将她拉起,可手却伸在半空却不敢碰她,只得求助式地看向孙女,平安接收到爷爷的眼神,忙弯腰将卢夫人扶起。待几人再度入座,卢夫人只捧着平安那件小衣捂着心口嘤嘤地哭,等哭完这阵,她方指着那小衣上的字道:“你那时的衣物,每一件我都给你绣了个安字,就希望我儿平安顺遂,一生无虞。”说着她似想到什么,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那些祸害你的东西,我早已处理干净,你若想回家看看,莫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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