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抱着血袋的手止不住颤抖,抬头瞧了眼苏筱芸,“嗯”了一声。苏筱芸敏锐地觉察到血腥味,立马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她跟前,试探道,“好妹妹,抱着这恶心的东西做甚?”圆月叹了口气,低声嗫嚅道,“黑长老带回来的人头。”苏筱芸忽觉心头一紧,失声叫道,“沈……沈浪死了?”圆月点头,“黑长老让我送去给白长老和护法们瞧瞧。”苏筱芸的脸色有些苍白,半响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这恶心的东西不瞧也罢。”圆月点点头,朝着对面的木楼走去。走到大堂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步迈进了大堂。大堂里很冷清。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正在下棋。一个人的棋局。“什么事?”他头也没抬,淡淡问。“黑长老命我送来沈浪的人头。”圆月的胆子本就不大,此刻空荡荡的大厅更加让她感到心慌。“哦?老大出马,一举成功!”落子,微笑,起身,动作优雅地仿佛血统高贵的王子。他踱到大堂中央,在地上用左右脚轻轻打拍子。这是暗号。不出片刻,八大护法便神情严肃地出现在了大堂。“老大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办成了这么件大事儿也不过来喝杯酒。”黑子和白字依旧不相上下,男子神情悠然地瞅着棋局漫不经心地扯了一句。八大护法不苟言笑地轮流查看着血袋里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默不作声。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似乎在他们脸上消失了。“白子下哪好呢?来,老三,你给瞧瞧。”男子冲着一个身材健硕、肤色黝黑的男子招呼一声,“然后缓缓起身道,“是时候见见咱们少门主了。”说罢,推开偏厅的门,绕过鲜花装饰的灵堂,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儒雅地鞠了一躬,“少门主!”锦服男子淡淡道,“该加三个字。”白长老微笑着抬头很是温和地倾听着。“被囚的少门主。”白长老叹了口气,“少门主何苦固执?”锦服男子苦笑道,“蓝蝴蝶被你们逼死的时候,我便无药可救。”“这是门规。”“我现在只想解散无心门!”锦服男子失控地怒吼。白长老依旧风雅地笑,“你没有你母亲半点的傲气。”“我和她不一样。”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目光空洞,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苦楚。“沈浪已经死了,你应该死心了。”锦服男子冷哼一声,苦笑道,“你们!我未曾和沈公子谋面又如何将他牵扯进这是是非非里?也罢,论我如何费心解释,你们总是不信的。”白长老叹了口气,正色道,“二月二十七,你出谷拜访梅花山庄,二月二十八日,葛云生出发前去寻找沈浪。我可有说错?少门主如果想要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可以立刻命人送来卷宗。”锦服男子目光冷冽地扫过白长老深邃的眼眸,冷笑道,“那两日我在替蓝儿守灵。”“叩叩叩”“白长老,新一批门徒的洗礼仪式盏茶后在游鱼堂举行。”圆月柔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白长老淡淡一笑,恭敬地鞠了一躬后便退了出去。苏筱芸又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头很疼。第三十六片樟树叶的生命再次在她手中终结。“谁?”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温润细致的手将蒙住了她的眼。“姑娘失神了。”调戏的口吻贴着她的耳朵缓缓呢喃。“王……王怜……花!”苏筱芸顿时惊得有些结巴。“姑娘好记性,正是区区在下。”话音刚落,苏筱芸已不能动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倔强地质疑。王怜花不以为然地笑道,“宁城重地在下凑巧耳目众多。还有……”“还有什么?”王怜花的手暧昧地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游走,苏筱芸的呼吸已开始沉重。“王森记的老板便是在下!”王怜花倏地将手抽回,嘲讽地瞧着苏筱芸骇的惨败的小脸。“你一路跟踪我?”苏筱芸瞪着王怜花,简直是欲哭无泪。“跟踪?在下向来懒得很。”“那你是……莫非……莫非那棺材里有夹层!”苏筱芸现在恨不得一口吞了王怜花,偏偏那作恶的手又探了过来,她的脸又红了。“快说,除了石门,这个山谷的其它出处在那里?”这回王怜花的手出乎寻常地规矩,牢牢地扣在她细细长长的脖颈间。“没有!”“再说一遍!”“没有!”王怜花嘴角勾起阴冷诡异的笑容,眼神中竟似有几分鬼魅在闪烁,扣在那雪白的脖颈之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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