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对师父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徒弟,他没好气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有人能背着我混进你房间我给你当球踢。”奚缘就安心地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徒弟毫无预兆地睡过去了,奚风远还没有迟钝到这种程度了都发现不了不对。是什么有问题?身体?神魂?还是诅咒?他的食指轻按在徒弟的手心,温和灵力从指尖顺着她经脉游走全身。片刻后,奚风远收回手。身体没有问题,徒弟也没有受到诅咒。但她的神魂很奇怪,它既是完整的,又是不完整的,其中很大一部分被灰雾笼罩着,奚风远没有贸然动手驱散它们,是且探出更加细小的灵力丝小心触碰了一下。仅仅是一下。上一秒还在安睡的人立刻痛呼出声,奚风远哪敢继续,灵力小心翼翼地往回缩,不敢越雷池半步。再看奚缘,恬静的睡颜已经不复存在,她的脸上布满冷汗,人更是疼得小声抽噎。还好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奚风远给她喂了药,用热毛巾小心擦干她冒出的冷汗,又观察了一会,确信小徒弟进入了美梦才放下心来。他站起身,取出玻璃纸,他要找一个人,一个既擅长医学,又知道他需要的信息的人。奚风远发了句:兄弟,在吗?消息一直在转圈,也许是山里网差吧。等待的时候他又觉得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于是给下属发了任务,让他们去收集于家的传闻。之所以没让他们一步到位把于家的信息全倒腾出来,单纯是因为奚风远的恶趣味。收集所有信息抽丝剥茧地分析固然接近真相,但拿到乱七八糟难辨真假的传闻再按照自己的心意决定对方的生死更让他愉悦。玻璃纸轻微抖动,意味着有信息传来了,奚风远心情颇好地打开消息界面,下属打包发来了许多消息,好兄弟那边却没什么动静。他沉吟片刻,终于想起来自己八百年前就被拉黑了。哈哈他说消息怎么没发出去,他还以为网那么差呢。……奚缘这一觉睡得很好,她白日里睡得多,晚上也歇得早,理所应当的,她醒来时天还没怎么亮。这个时候还是比较冷的,奚缘幸福地地把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当即被冻得一哆嗦,于是不幸福但很迅速地把手缩回了被窝里。好暖和,又迅速地幸福了。她翻了个身,给自己挪了个位置,正好面向窗户,打算通过并不透明的窗纸欣赏日出。她当然知道这样子看不清楚啦,但是橘红色的光透进来,一点点把房间染成很暖和的颜色也不错啊,再说了被窝外面真的很冷。意思是她不是很想亲自下床开窗。奚缘忽然听到轻微的“咄咄”声,像鸟啄木,但这个点真的有那么勤奋的鸟儿吗,虫子都没起床吧。这么想着,她往声音源头望去,只见屏风后的书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映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也许是听到床边的动静,那人影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朝她这边望来。变、变态?他好像在看书耶,难道真的是啥也不干潜进来就为偷书的变态?奚缘倒吸一口凉气,果不其然,被冻了一下。天杀的倒春寒,要把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冻死吗!她被吸进来的寒气呛得直咳,这下装睡的路也被堵死了,好在那人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放下书走过来。更好的是,奚缘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是她熬完夜还神采奕奕的师父。奚缘被她师父裹在被子里整个端到书桌前,才发现这人根本没在看书,他是在记小本本,桌上摊开的本子里赫然写着几条关于于家的信息。第一条是于家的发家路,很简短,着重写了太上宗宗主异常忍让他们。不是器重,是忍让,两者中的门道差得大着呢。第二条是于家人的异样,说他们很容易出大器晚成之辈,他们家的老祖当年寿元将尽都未突破大乘,现在也渡劫了,而据说他们的少族长五岁之前灵根悟性也是平平。第三条是于家自己放出的消息,他们要为正式确立少族长举办一场宴会。猜猜是谁没有接到邀请!整个归一宗都没有!奚缘仰头看她师父:“你的仇人?”不然怎么他们连救世英雄都不请,如果真是有仇的话,奚缘觉得自己作为咸鱼被对方针对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条菜菜的咸鱼谁会没事踢一脚啊,但如果是仇人家晒的咸鱼,那不得偷偷涂上毒药?“没有,”奚风远说,“我没有仇人的,只有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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