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提到的君无越只是随意瞥过来一眼,而后冷笑一声,带着奚缘的成绩单离开了。考核成绩出来了,又没到升学的日子,这段时间相当于放假,本来蛮多人想抓住奚缘打趣一下,说好家伙你以前都在扮猪吃老虎呢。可惜人家一剑不知道把自己捅哪里去了,大伙只得意兴阑珊地作鸟兽散。不多时,热闹的教室只剩下几个人,北宫昭垂眸摆弄玻璃纸,他先给奚缘发消息询问情况,再给名义上的师父和师姐报了平安,最后处理起林林总总的事。期间长留给他发消息说了情况,北宫昭斟酌片刻,写到:母亲已逝,我不敢说替她原谅什么,梁妃确实伤害过母亲,也伤害过我,甚至伤过你……如果她的死会让你平静,那尽管去做。他想了想,又写:我一直站在你那边的,假如出了事,尽管说是我想当王,指使你的。对面没回复了,他便也收拾东西预备离开教室,期间看到奚缘的狐狸顶着被压得乱糟糟的毛,用爪子把奚缘的物品往储物戒拨。待座位干干净净后,它才满意地叼着储物戒往外走。北宫昭失笑,这狐狸也不打理一下毛,待会被当做野生的顺手捞走就完了。……脑海中是长久的寂静,静得他开始心慌,忍不住唤道:“母亲?”钟离于野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母子俩再次陷入诡异的冷寂气氛中。“是奚缘的剑让您生气了吗?”又过了许久,终究是按耐不住,他试探地问。在旁人耳中,那是凶恶、威严、令人战栗到忍不住臣服的龙吟声,在他这种有些龙族血脉的人耳中,却能听到其中蕴含的绝望。那是属于龙族垂死前的绝望,那把剑一定染了很多龙族的血,才能让他们的绝望凝成黑雾萦绕其身。母亲出生于龙族,听了那声音一定不好受。“是,也不是,”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钟离于野才开口解释,她的声音带有大彻大悟后的沧桑,“你听到了吗,那把剑叫……龙泉鸣。”“我上一次,就死在这把剑下,”她状似平静地扔下一句话,如同惊雷,“龙泉鸣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搜寻了十年,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参不透那一丝微妙,”钟离于野好似才回过神来,又哭又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时间!”一直被她忽视的,是时间!某种存在抹去了她对时间的敏锐,让她以为“奚缘”就是“沈惜缘”,但是,从时间上来讲,是完全不可能的!新历一年,“奚缘”出生,新历十八年,“奚缘”通过烽云秘境进入龙族领地,而后,龙族更换新主,“奚缘”到人界寻找沈玉妖,铸出龙泉鸣后返回魔界兴风作浪,再之后,年轻的“沈惜缘”执剑斩双踏上复仇之路。这才是真实的时间线,然而重生后时间线模糊,钟离于野错误地将奚缘认成了未出世的“沈惜缘”,错误地下了很多命令,要知道,这个时间点“沈惜缘”怎么可能出生!孩子她爹还没见过奚缘呢!事实是那样伤人,钟离于野远在锁妖塔的身体都没顶住冲击,直接气得呕血。塔内机关忠实地执行设定好的程序,飞速将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取了帕子擦掉她身上的血迹。钟离于野盯着那兢兢业业工作的机械,甚至在想这辈子第一次见面时,奚缘是不是故意装作被迷惑了,在看她笑话。又或者,那次见面她没有选择以命换命,就已经大势已去?不,不,冷静,还有机会。钟离于野想起奚缘在幻境中表现出的,对阵法一窍不通的样子,开始筹谋。敌人有弱点,就是还有机会。也不怪钟离于野那么憎恨、甚至畏惧奚缘,任谁辛辛苦苦几百年,准备成功时回头一看,短短几年,老家被掀得干干净净。而罪魁祸首提着剑说,就这啊?也会这样的。钟离于野本身打算细水长流,先让讨人厌的母女俩斗个两败俱伤,她再施施然入场的,毕竟奚缘和“沈惜缘”正邪两不立,当初就打得很激烈。现在好了,自己在龙族那么一折腾,“沈惜缘”都不一定能出生了。事已至此,只能趁奚缘羽翼未丰时按死。钟离于野当然不可能把一切对儿子和盘托出,她捡了些能讲的说,到底也让这笨蛋听懂了。“母亲,那时间是……弄的?”他小心翼翼地隐去主语,怕惊扰了什么不可说的存在。钟离于野嗤笑一声:“神器的约束。”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重生,只是她在最后关头动用神器扭转时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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