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你成长几年,我还真不一定接得下来,”他惋惜一笑,手上动作却毫不犹豫,弹指间,水流穿向咫尺之遥的对手,“难怪尊主这么迫切地要你的性命。”“你杀了我,难道你就逃得掉吗?”奚缘硬生生接下洞穿身体的攻势,体内灵力疯狂涌向剑尖,竟然将剑刃又往下压了些许,“我的家人会把你,挫骨扬灰!”“扫榻相迎。”黑衣人的笑更加真切,他伸手抓住迫近的剑身,鲜红的血汇进水流。巨大的吸力几乎将龙泉鸣夺走,比奚缘抢夺冷如星的剑时更甚千万倍,龙泉鸣护主心切,疯狂震动,剑身与空气碰撞,发出令人头晕的嗡鸣声。奚缘的虎口已经被那股力气震麻了,但她不敢松手。卫予安他们还在周围,奚缘听不到他们的呼唤,看不见他们的神情,但她知道,她只要松手,那两人就要给她陪葬!奚缘的意志是那样坚定,黑衣人却只是缓慢移动视线,他终于松开了手,沾满血液的指尖触碰上奚缘的面颊,好像安慰委屈的晚辈一般。那手缓缓往下,停留在奚缘的胸前。水流化作红色小蛇,自他的手臂奔向奚缘,只是拇指粗细的蛇,撞上身体却如泰山压顶,奚缘猛地吐出一口血,倒飞出去。如龙卷水,四散的水滴凝聚在一起,比原本更庞大,更恐怖的巨龙压下。而奚缘再也没有力气。……恍惚间,她好像落在一个干燥炙热的怀中。“……”奚缘嗅到浅淡的冷香,她嗫嚅道:“灯灯?”“嗯。”登基!莫等的回应简短,却带给奚缘无尽的安心。打渡劫,那就得渡劫来啊,欺负她一个小元婴算什么本事呢!虽然灯灯对外说自己只有大乘修为,但他俩啥关系啊,他几斤几两奚缘还不知道吗?那还真不知道,奚缘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归一宗比魔界近很多,但来的却是灯灯,她师父死哪去了?又不养了是吗?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一剑清空了她所有的灵力,奚缘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觉。话说回来,奚缘这重生也太命途多舛了吧,哪有人次次被越阶追杀的?第一次被袭击,对方修为是元婴,她是练气,对方要不是用剑的她都讨不到巧。好不容易她元婴了,又迎来了第二次袭击,对方浩浩荡荡数十人,大乘期带队。这次更过分,她还没大乘呢,对面来了个魔君。魔君!都当多少年渡劫了!来欺负她!要不是奚缘生性多疑,叫后援叫得够快,这次就栽这里了!修仙界战力膨胀真的好快,就是怎么膨胀不带她玩呢?奚缘在睡梦中皱眉,抓着莫等胸口衣服的手也一紧,将那身黑衣抓弄得皱巴巴。不知触碰到哪里了,莫等挺拔的身形一滞,耳廓微红。他垂眸,望着不省人事的奚缘,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终于能动作了,卫予安却没急着冲过去查看奚缘的情况,而是拉着同伴,面色古怪地问:“嗯……不太对吧?”肖舟一惊,他确实发现了不对,莫堂主千里迢迢赶来,动作却如此怪异:“你是说!”卫予安面色凝重地点头,没错,就是他想的那样,这俩人肯定有点什么。肖舟的手都颤抖了:“居然,居然……天要亡我们啊!这个莫堂主居然是假的!”卫予安的眼中只剩下同情,她拍拍同伴的肩,顺便给人调了个方向:“没事了孩子,你玩去吧。”……奚缘悠悠转醒。啊,床,好软。啊,床,好大。如果有个白毛美人趴在床边,用敬慕又羞涩的目光凝视着她,说早上好,今日就让臣下来服侍您吧。就好了。不过现在是不可能的啦,奚缘伸了个懒腰,慢悠悠下了床,她在房间内踱了几步,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呢?是屋子的陈设太过陌生,还是伤口消失了,神清气爽了,肚子饿了?原来是肚子饿了。奚缘锁定答案,并怜爱地摸摸肚子,吓她一跳,还以为被捅死了呢。她推门出去,入目景色与记忆中截然不同,走廊的长柱缠着条条花枝,盛开的花如珠帘坠下,每一朵都沾着晨露,鲜艳美丽。这不像人间啊,也不是归一宗,归一宗可没有灵气那么浓郁的地方,奚缘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险些被灵气呛死。感觉可以稍微共情一下被金子砸死的人了。奚缘又走了几步,走进雅致的山水庭院,繁花似锦,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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