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这下你死无对证了吧?”王屠夫站起身来,早在看见徐心闻药渣露出诧异表情时就得意起来。“徐心,当下证据在此。你呢,可有证据?”上边的声音依旧洪亮且听不出偏袒之意。“回大人,民女暂无证据。可我确实没有往方子里加此物,还请大人明鉴,还民女清白。”“笑话,药是你开的,我娘子就是喝了你的药后才出事的。现如今你又毫无证据,不是你还能是谁?”王屠夫着急着要将这罪名死死往她身上贴。“我虽拿不出证据,可凡事都有因才有果。”徐心朝王屠夫走近一步,又说:“民女也十分想知道,我究竟为何要去害你家娘子,我害你家娘子有何目的?有何好处?”“又或是说,”她看着王屠夫的双目,不自觉扬声,“你诬陷我有何好处?”不知是说到了要处还是她的气势大了些,王屠夫竟被问得一步步往后退,就连反驳都慢了些。“你、你这是、是威胁!”王屠夫这么个壮实的人竟也靠大嗓门来夺回些声势。堂上的人并未阻止,周边也一片寂静。连那飞鸟落在院墙边上扑腾的声响都能听见,这气氛倒与这夜色十分融洽。漆黑得让人看不到一点光亮,令人心寒。闻言徐心更是轻笑起来,隔着面纱的声音有些闷,但能听清。恰好一阵风吹来将那面纱吹起了些,似是为她掀开了遮口的物件。“威胁?”徐心皱着眉盯着王屠夫,“说到威胁,我怕是比不上你。毕竟那剥皮抽筋的功夫这场上谁能比得过王屠夫?”还没等王屠夫接话,上面坐着的人倒先发问了:“徐心,此话何意?”就连那老郎中也疑惑般望向她,王屠夫也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今儿下午在我屋外收到一只被剥皮刺头的兔子,血淋淋的可怕得令人作呕。”徐心忍了忍不适的感觉,接着道:“我可是听闻这长街上剥皮抽筋的功夫便属王屠夫最厉害了,这难道不是你心里有鬼,因而威胁我么?”这风向一下又转了过去,徐心这番话像是把那不知名的脏水又泼了回去。“王屠夫,可是你做的?”堂上那人例行发问。王屠夫回过神来,坚决否认,一如徐心方才否认般:“还请大人明鉴!这街上的屠夫多的是,怎能因此便断定就是我呢?”说着,他又果断地跪了下去,“大人,我是冤枉的!”“昨夜,对,昨儿半夜里她来给我娘子看病,她将我击晕,谁知道她会背着我给我娘子开什么药呢?”徐心依旧直挺挺站着,除了刚至时弯腰行礼,之后连脖子都未曾低下过。“请大人为我做主啊!我娘子一事本想与她私下了断,赔些银子也就罢了。可她断是不认,这才闹上了公堂。如此说来,我何必拿什么兔子去威胁她呢?”王屠夫说得真切,里外都撇得干干净净。徐心自知此时恼火无用,只会乱了头绪。因而她立马接话:“若这样,我又有何理由要去害你娘子?若不是你醉酒欲持刀伤你娘子,我又何必击晕你?”“是你,青天白日在这街上殴打妻子,被我与我那护卫拦了。你心里不痛快,因而又不让我给你娘子医治,也不知道给她请个郎中。”“是你娘子,她夜里疼得不行,才在你出去花天酒地之时让人请我上门。你醉酒回来将她痛骂一通暂且不说,竟还想用刀伤她!”徐心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语气坚定,眼里混杂着气愤与不平。此刻竟也与方才温和的模样大不相同。“你这是在心里便早早定了我的罪。难不成这些道理放在我身上便不合理,放至你身上便是合理了吗?”“只因我是女子,你便认定我不会声张私下认了这罪。”“只因死去的王娘子也是女子,她死去的真相便无人在意了?”“那这临都城还有无律法?我的公道何在?王娘子惨死的真相何在?”徐心说完这话眼里多了分坚毅,就连声音都洪亮起来。“这于我而言,于王娘子而言,甚至于这天下女子而言,都断然是不公平的!”“想让我背锅?断不可能!”字字句句,响彻公堂。此番言语下来,堂上变得十分安静,风又吹了进来。那四周的帷帐都飘了起来,徐心不经意间瞥见了堂上右侧帷帐后因风晃动的人影。这堂上竟还有别人?还未缓过气来的她有些疑惑,不过很快王屠夫的声音便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徐少东家,你如今毫无证据还反过来污蔑我,这临都城自然有的是律法治你!”王屠夫那脖子都要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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