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在给李大人诊断毒性。”她收起了笑容,也收起动作,走到那个被自己拿来的小箱子前,不知道拿了什么药出来。“陆乔心。”徐心身形一顿,随后又继续捣鼓着手上的药。“你脸上那疤怎么回事?”李鸣稍缓过气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伤口似乎真的没有最初那么疼了。她脸上那道疤,虽然很淡,但也是能看见的。徐心把药拿了过来,是在一个小碗里,里面是一些粘稠的膏体,她一边认真给他上药,一边回答得很冷淡:“火烧的。”这回答让李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李大人,过去的名字就不要再喊了。”忽然她又开口,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目光也仍然停留在给他上药的伤口。像是一种警告。她本来就不想与此人再牵扯上什么瓜葛,那么,就该断得彻底一点。陆乔心这个名字藏在她心里已经五年了。若是两人心里有数,如今遇见便遇见了,早已两不相干,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只是她不知为何上官鸣总要三番两次唤她以往的名字,五年前也只听他唤过几次王妃。闻言李鸣轻笑一声,也低眉去看自己腿上的伤口,顺便又看了一眼眼前那双为自己涂药的手,与记忆里相比,那双手不再似在王府时的白嫩,而是多了好几处小的疤痕。“陆乔心。”他又唤了一次,也不顾面前这人手下动作的停顿,“徐心。”这两个名字,李鸣像是要在嘴里嚼碎了一点点咽下去。他抬头看了眼她的身后,又顺势看了眼这屋里的摆设,说不上有多么华贵气派,却比寻常人家好了上百倍,屋里伺候的下人都有好几个。想来这些年她过的也不算差。“心不变,想必人也是不会变的。”既如此,以前的名字和现在的名字哪里还分家?徐心给他涂完了药,将手中的木碗放置床头一旁的桌上,倾身而下时,那要干未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晃了两下,使人闻得一股清香。她挺直身板走回方才的椅子前,一脸从容又坐了上去,“变与不变,也不是李大人你说了算。”“只当,陆乔心,死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像在谈论一只蚂蚁的生死。仿佛这样的结局才是令所有人皆大欢喜的。可李鸣却不这么认为,他笑着摇摇头,但是又不说话。“也是,李大人怕是不懂的。”徐心也笑了,却是含着莫名的嘲讽,“毕竟那场大火你也活下来了,宁王爷。”她后半句话倒是让李鸣的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那场火同我有关?”他抬眸眯着眼。她摇头,“自古臣子卷入皇位之争已是死罪,我哪里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徐心也看向他,两人真正的四目相对,眼中的情绪都极其复杂。半晌,李鸣像是被气笑了,转过头去连带着咳了几声。“你是觉得,我身为皇子,哪怕当年皇位之争没将我弄死,活下来后依然可以做个风光的王爷?而你,只能隐姓埋名,存在这一方天地?”他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不认的。在毒林里冷静应对的陆乔心,绝不是这般的人。果然,她沉默了。火炉将这屋里烘得极暖,徐心的发丝都干了。半晌,她才又开口。“我待在临都城是我乐意,不是谁逼着不让我走。”她看了一眼被放在床头旁的那个木碗,随即起身,朝李鸣福身,“给王爷上过药了,还请王爷早些歇息。”“来人,把东西收拾收拾。”她侧目朝身后吩咐了一声。说完转身就走。这门一开一关,风又吹了进来。原本在门口处守着的天晴天裕也赶忙来到他跟前。一看见那伤口已然上了药,天裕才放下心来,“大人,你们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瞧见那徐少东家还是冷着脸出去的。”天晴下意识往那门口再看一眼,缓缓转过头时发现李鸣在看自己,不由得一怔,“大人?怎么了?”李鸣挪了挪受伤的那条腿,手肘撑在枕头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没让察觉到什么吧?”天晴随即明白过来,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微微低头,恭敬道:“没有。”这让天裕一脸懵,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停打转,最后只问一句:“你们……在说什么?”他语速极慢,一边问着还一边低头去看两人各自的脸色,免不得又受了天晴的一记白眼,而李鸣也是一如既往地只当没瞧见他那炙热的眼神。“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带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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