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前也连忙低下头回道:“景仁宫来人,说是皇后娘娘忽然想吃藕粉桂花糕了。”“你吩咐下去,好好做。”上官烈如今面对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结发妻子倒是多了几分柔情,“她的嘴是刁了,这藕粉桂花糕确实是朕这里的更好吃些。”他似宠溺又无奈地笑了声,瞥见一旁的奏折,又收起了笑容,思虑道:“回头让人把威临将军一事缓上些时日。”“陛下,这怕是……”禄公公闻言皱眉。“威临将军是皇后的胞弟,现下不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吗?那便先放一放,皇后如今怀着身孕,想必也不愿听到这些。”“……是,奴才这就去办。”上官烈垂下眼眸,又拿起方才被放下的那块点心,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面前是奏折堆起来的一座座小山。无一例外,全是参苏傲言的,什么缘由的都有,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恨不得让上官烈立马杀了此人。苏傲言。他眯着眼,心里默默念了遍这个名字。好一个威临将军。当日夜里,徐心很晚才歇下,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睡。翻个身,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物件便就是某人的玉佩。屋里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它轻轻晃动身影,带着外头隐隐的月光一起,使得这块玉都泛起了光。这块玉佩徐心拿到手时就仔细端详过,比一般的玉佩小些,却精致得很,外形是月牙,明明是一块白玉,可若是将它对着光便不难发现这底下的月牙尖尖里还透着几丝血红。顶好看的玉,与它的主人一般。看着那玉佩,她的脑海里不禁缓慢地勾勒出了李鸣的模样。样子倒是没怎么变,看着瘦了些,却更健壮了。只是当年本就少之又少的青涩如今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眼眸更深邃了些,眼角微微下弯,像是终日都藏着许多事在心里头。一张脸皮而已,徐心倒不至于记挂着太多。只是,她觉得这人很奇怪。从二人相见的第一面开始,徐心就对此人毫无好感可言。若不是后来她病重,而时常不着家的他却来给自己喂药,怕是这一辈子,她都不会主动同他说话。不过倒是不会有一辈子了,徐心平躺着忆起往事,手上不知何时又抓起了那块月牙玉佩。陆乔心在出嫁那日前,是不曾见过那时的大皇子宁王的。不说宁王,她就连皇宫也没去过,而她的几位姐姐都是去过的。她终日只能待在陆府里,再加上亲娘是个不受宠的,怕是除了府里的人,外头都不晓得陆丞相竟还有个五姑娘。“心儿,你打娘胎里出来身子就一直不好,一直喝着药。爹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了你好。”幼时,乔鹊总是同她这般说。那时的乔鹊虽不受宠,可是吃穿用度却不会少。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娘为病弱的自己求来的。“可是姐姐们都可以出去玩,长姐前两日才着了风寒,爹爹也没有不让她出去。”陆乔心每次都会这般问,可从来都得不到回应。渐渐的,她也就不爱出门了。后来的某一日实在忍不住偷偷溜出了门,结果回府时就瞧见了甩袖离开的爹和脸红倒地的娘。她以为是自己不听话才导致乔鹊被打,从此以后就听话极了,没再擅自出过门。她房里的药就没断过,时间一长,府中的下人都有所议论,她最初听了也会难过,甚至哭着去找乔鹊。可乔鹊只是抱着安抚她,默默流泪,一句话也不曾说。久了,她倒也当听不见了。后来乔鹊病死了,整个陆府就她哭的最伤心,从白天哭到黑夜,哭得眼睛都红透了。自那以后,她在陆府就过得更加艰难了。身子一日比一日差,送进她院子里的药也一日不如一日。大夫说这也许是心病。在陆乔心病倒的一月后,正是她及笄的前一日。小晴几乎是跑着来到她床前,那脸上似乎又笑又哭的,“姑娘,老爷和夫人要在你及笄之日将你嫁给宁王。”那时卧床的陆乔心哪里还顾得上是要嫁给谁,心里只觉得能出了这陆府也是好事一件,至于是不是跳入另一个火坑,也得日后再说。“明日?”陆乔心在小晴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差点连一口气都没能喘上来。小晴点点头,忍不住又说:“明明与咱们定亲的是三皇子,这一转眼三皇子当上了太子,老爷就非说大姑娘才是当初许配给三皇子的人。”“这、这简直就是乱来,分明就是看不得咱们姑娘过得好……”小晴有些气愤,可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同陆乔心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最后还是哭哭啼啼的,只是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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