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她的眼角爬上了一抹红,心里也有些酸。这场面二老一看,只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面上着急的神情压根藏不住。可很显然他们都更加担忧跟前跪下的人,手上的小动作很多,似乎往哪里放都不对,想要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也不行。“这是作甚?”徐景芳忍不住发话,“有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也不迟。”原先在四周候着的下人这会都回避着退下去了,唯有阿星还在一旁守着。“心儿先谢过爹娘这五年的养育之恩!”说完,徐心就磕了一个能听见响声的头。“哎哟!”徐景芳皱着眉头别过脸去不愿意看,“有什么事先起来好好说,我和你爹,我们想办法解决。”“你娘说的没错,咱们先起来。”方长民又去扶她,结果她还是不愿意起来。“爹娘,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徐心跪得板正,双眼却越来越红,她仰头看向二老。“我那年逃亡来到临都城,命悬一线之时是娘在山路上救了我,我才得以活至今日。我从生下来身子就没好过,也是娘寻药材给我养着,更不必说我如今会的手脚功夫全是爹教给我的……”她苦笑了一下,看得站着的两人都心疼起来。“我从未提过我的身世,娘,你怕会伤我的心所以也未曾问过我,只问我是否愿意留下来给你们当女儿。”徐心很清楚自己将要说什么,她也不知为何,就因为昨夜里的一个梦,眼下就要将从未提过的事情说出来。梦里她不知为何死在了长安城,而徐景芳和方长民知晓后都十分痛心,只当她是被冤枉死的。梦醒后,她清醒了,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若是要去做成大事,自己这个罪臣之女的身份绝不能够牵连他们二人。“我并非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女。”此话一出,徐景芳二人心下明白。当初他们夫妇二人也只当徐心是个来逃难的女娃,以为她的家人已在慌乱中没了性命,这才没有多问她的身世,怕她伤心。“我姓陆,是前丞相府里的五姑娘,如今当是罪臣之女……”徐心垂下双眸,缓缓说起,每说一段思绪便会回到那时的场景。不知过去了多久,桌上的早饭都凉透了,阿星也在一旁听得格外认真,额间的眉一直皱着。“前几日我才认回了我当初的贴身侍女,小晴,她现下正在李廷尉手下办事……”到这里,徐心前面十几年的故事也算是说完了。徐景芳听完后也是皱着眉头,可意识到徐心已然说完后的第一反应仍是要扶她起来。这一次徐心没有再摇头,而是借着力站了起来,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跪了太久,膝盖都开始痛了,就连腿都发酸。“……我可怜的孩子。”方长民摇头叹了气,眼底皆是心疼。徐心以为会出现在他们脸上的气愤与不解,当下是一丁点也没有。徐景芳面上的心疼与方长民相比,只多不少,她弯下腰去抱住了徐心。“心儿,真是受苦了……”徐景芳的声音哽咽起来,抱着徐心的手都是颤抖的。“主人……”阿星也是如此,只上前靠近两步。徐心的脸颊早已被泪水覆盖了一次又一次,现下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却流不出泪了。她如释重负,扯了扯嘴角,甚至开始安慰起旁人,“我如今过得很好的,若是当初没有遇到娘和爹,现下怕是……”怕是什么,她没有说,可大伙都明白。话都说了出来,可她却还是感到隐约的不安。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念头还在怂恿着她,使她不停动摇、猜测和害怕。可又没来由的,想要去触碰。徐景芳的拥抱是温暖的,徐心看向身前人背后的那棵小树。寒风之中,它屹立不倒。她又想起了那块月牙白玉,握在手中只觉十分冰凉。今早更衣之时,李鸣大张双手,闭上双眼,等着底下的人给他整理衣服。不过安静片刻,就听见面前的人惊呼一声,尽管那声音往低处压了压,可在他听来,倒也与大喊大叫无异。他睁开眼,眼底尽是不耐烦。一看就是才睡醒,万万不能惹。可是能近身伺候他更衣的人哪能如此轻易被吓到,那人只低了头,道:“大人,您腰间的那块玉佩呢?”李鸣一愣,显然是一时还没听明白。“就是您腰间的那块月牙形的白玉,那可是太后娘娘赏给您的,您平日里喜欢得紧,日日都戴着。今儿怎么不见了?”那人说着还在一旁翻找起来,似乎心急得很。看着那人这一番动作,他想起来,那块玉被他落在临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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