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祥云大致能猜到几分,可脸上的焦急仍然不退,进到念青的卧房时,连脸上的面纱是何时脱下的也全然忘记。房里的炭火很足,将她身上的寒气一并消去。床头站着个人在给念青擦拭额前的汗,待她抬起头来祥云才发现此人是香兰。也是,念青身边还没个贴身伺候的人,平日里有些什么事都是唤香兰来伺候着。念青此时此刻只穿着里衣躺在床榻上,额前还有一块湿着的布巾,她正皱着眉,呼吸也有些急促,像是做噩梦,脑袋忍不住左右摇摆。祥云只与香兰点头示意后,就将念青藏在被褥低底下的手拿出来,手指抚上她的手腕处,稍稍用力压下去,感受她的脉搏。过了半响,祥云才收回手,眉心仍旧拧着没有舒展开来。站在一侧的香兰见状,垂下脑袋去问:“如何,可是生了什么病?”她一脸担忧,内心焦急之情不比以往陆乔心生病时少半分。“无事。”祥云一语毕,香兰才松口气。“可是,自打师父他们一走,念青就处理府中的大小事宜,妇堂那头她帮不上什么忙,因此酒楼的大小事也几乎都是她在过问,时间一长这才倒下。”“她本来身子就不大好,如今又来癸水,腹痛难忍,再加上这大大小小的许多事都需要打理,气血虚亏,最是难养。”祥云忍不住叹一口气,最后也只道:“我回头叫伙计把药配好送过来,药得按时服用,记得提醒她莫要再伤神,歇息几日也无碍。”“我是劝过的,可她总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宁之姑娘好,这才拼命……”香兰越说越小声,只因瞧见躺在床榻上的人有将醒的迹象。哪知念青只是将脑袋侧过一边去,便就再没什么动静。叹过气后,祥云也很是无奈,又将目光移到念青身上,缓慢摇头,“她做得很好,若换我,要我打理这些大大小小的琐事,我脑袋都能疼死。”这话引得香兰一笑。“……也不知道我小师父去长安闯荡得如何了,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啊?”祥云无意识地嘟囔着,“我的信她还没回我呢……”“信……大事……快快送去,送去给夫人……”床榻上的人忽然发出响声,似是在梦魇一般,嘴里断断续续说着话,眉心要皱成一个川字。“什么?”祥云弯下腰侧过头去,将耳朵贴近她的下巴。“信,有信……”而后便是重复着这几个字,听得祥云和香兰都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都耸耸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罢了,待她清醒过后再问吧,药铺里还忙着,我先赶回去。”香兰点头,将她送出门,而后就回房用湿掉的布巾给念青降温,还吩咐下人煮好热汤。自打上回午膳时皇后替威临将军求过情后,上官烈已经许久没有再踏进景仁宫,可景仁宫的人却像是还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来请他去用膳。“陛下,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又来了。”养心殿内,上官烈在书台上提笔写字,闻言一顿,而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又是来请朕去用午膳?”即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很是无奈,手下的字都写歪些许,只好把毛笔放下,双手背后。“是。”禄前弯着身子,拂尘在他手上稳稳当当的。“你如何说?”上官烈又拿起方才已经写好的字,那是个方正有力的“霜”字,他将它举起来,像是要对着烛火欣赏一番。“回陛下,奴才只道陛下近日实在操劳过度,怕是抽不出时间来。此外,还让小厨房给皇后娘娘送去藕粉桂花糕。”禄公公一字一字也说得稳当,可谓是滴水不漏。哪怕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明面上总归是挑不出错处的。眼前的天子饶有意味地“唔”一声,“你做事倒是愈发得朕心了。”“奴才打小跟在陛下身边伺候,说到底还是陛下教导得好罢了,奴才可不敢居功。”禄公公这时才抬首露出一抹淡笑。上官烈哼笑一声,倒也不搭理他的马屁。“外头的霜都化了吧?”“回陛下,都化了。”禄公公侧头看一眼窗外。“这字朕今日写得不好。”他将手上的那张写了霜字的纸递到烛火边上引燃,随后就扔到地上,“回头朕写好了再给皇后送去吧。”禄前了然,只瞧了他一眼便无言退下。半响后便有下人来收拾那地上的残灰。“娘娘。”花媛抬手让身后的丫鬟将那盘藕粉桂花糕摆到苏傲霜眼前,看向她的时候摇了摇头。到如今二月底,苏傲霜的肚子渐渐显了点出来,她吩咐下人将桌子挪到门口处,就连屏风也撤走,她就这般在门口坐着,活像望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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