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禄前侧着脑袋,望向天,来了一句:“今儿的天,该下雨了。”小全子一脸不解,跟着抬头望天,望半响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好道:“奴才蠢笨,啥也没看出来……”紧接着就看见禄前一直看着头顶的天,压根没打算搭理自己。御书房内,周丰羽脱去外衣,只剩一身白色里衣,跪在中央,背后隐隐浸出血迹。他的面前是大阡高高在上的天子,正所谓天子所予皆是恩赐,因而他在挨完鞭子后,即便险些喘不上气,也要给上官烈磕一个头。“臣,多谢,陛下赏赐……”上官烈眉眼间压着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眼神冷漠至极,他朝一侧扬手,那些个给周丰羽行刑的人连忙低头退下。他走下有些低矮的台阶,真正站到周丰羽跟前来,太近了,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这是个足以让人疯狂的气味,或是害怕恐惧,或是兴奋至极。显然,这位天子是后者。他能听到来自自己头顶上方的低沉笑声,很闷,明明是笑,可却听不出一丁点笑意,更像是一条蟒蛇从后背缠上自己的肩膀,最后再逐步逐步爬到脖颈。这条蟒蛇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缠紧自己,直到自己窒息,最后没气。一只有力的手猛地下方伸出来,手心向上箍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半抬起头来,同时独属于帝王的威严和怒气,甚至还有气息都从上扑面而来。“周卿,朕让你做的事,三番两次都失败了,这是为何?”上官烈压抑着自己的怒音,一字一句缓慢吐出,手中动作加重,恨不得要将眼前人捏碎。“还请,陛下……恕罪……”周丰羽连开口求饶都极为困难,可眼睛却敢直视帝王,眼中清明一片,毫无闪躲之意。“你这样,真的让朕忍不住起疑心啊,周爱卿。”上官烈的手还没挪开,连力道都没卸。“朕看你平日与他走得倒是近,你要记住是谁将你提拔上来的,莫要脑子糊涂,捡了芝麻便丢了西瓜。”说罢,周丰羽看见上官烈终是肯正眼看自己,他连忙道:“微臣明白,绝不做忘恩负义之徒。”被人箍着下巴,他磕不了头,却也逆着那力道朝眼前人低了低头。片刻,上官烈才收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同时冷哼一声,“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办不成,你也不必来见朕了。”背后之人闻言连忙弯下身去磕头,“臣,领命。”周丰羽穿上衣服走出御书房时,正巧瞧见远处有个太监急急忙忙往另一头去。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是慈宁宫。“有眉目了?”上官玉站在慈宁宫的走廊上,手里拿着剪子,微微低头修剪着眼前的花盆,这一盆蝴蝶兰开得最好,她眼不斜视地盯着。“咔擦——”多余的叶子被她剪下来,一侧的小宫女捧着双手接过那些或完好或残缺的绿叶。“回殿下,此毒确是同春禧宫有干系。”“知道了,下去吧。”言崔给他递个眼神,随后也将周围人都屏退。“看来殿下也不算是冤枉了她。”“冤枉?”上官玉的语气有些不屑,手上动作未停,视线也没挪动半分。“她几乎要将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还真当我们看不出来么?”“她这性子,倒是与我生母有几分相似。”上官玉的语气冷淡得很,言崔也许久没从她口中听到过这个人,一时琢磨不透自家主子有没有生气。她只好说起旁的,“春禧宫虽糊涂没办成事,可想借嫣夫人给皇后娘娘一个下马威尚且有理可依,给贺公子下毒又是为何?”“本宫不也挡了她的路?如今谁不知我与陛下还在为和亲一事僵着?由此生事,不正好?”盆栽总算修剪好了,她把剪子放下,从言崔手里接过干净的帕子随意擦了擦。言崔便听她叹息道:“这以后的路,也不知还有多长呢,母后当年一事,怕是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奴婢明白,这就吩咐人去查。”上官玉低头靠近那盆紫色的蝴蝶兰,这是她特意让人移进来的,略显疲惫的双眼轻轻闭上,直到鼻尖触到那微凉的花瓣。这个气息让她暂且心安下来。另一头,亦有宫女悄摸地从景仁宫小跑着回到春禧宫,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你是说,皇后用膳,并不忌口?”柔妃的声音微微发颤,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是……”宫女被她这般吼一声,答话都不利索。“奴婢亲眼看见,也亲耳听见,皇后娘娘她,并不忌辛辣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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