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是那夜的惊慌,让其彻底信服了李府,今日才得将她的所谓猜想告知自己。陆乔心看着那上边的名字,一个个的都把那些人身上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若是打探陈阿婆消息的背后之人当真是当今圣上,那么上官烈会不会知道当年之事?倘若知道,又会知道多少?他想把陈阿婆抢去,究竟是要杀人灭口,还是单纯只是想要从陈阿婆身上打听什么?可眼下无论如何想,都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她用指腹揉了揉额角,甚是有些苦恼的样子。正巧这时溪儿端着茶水就推门而入,像是生怕打扰了正在看书册的陆乔心,她的脚步轻得很,走到陆乔心身旁才堪堪被发觉。茶杯刚碰到桌面,陆乔心揉着额角的手就顿了顿,还没抬起头来,就听见溪儿有些抱歉道:“瞧我,动作也不知道再轻些,可是惊到姑娘了?”她的语气带了点惊慌,陆乔心摇头,“无事,是我想得太入神了,你先下去吧。”“哎,好。”溪儿应下后就退下,轻声关好门,在外头守着。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影,陆乔心心安下来,又回过神,再看向那些个名字。她的手指落在了“琪贵妃”三个字上面,细细想来,琪贵妃横死一事若是当真与先帝有关,那上官烈会不会是知道自己生母横死的真相,这才私下寻了陈阿婆多年?若是这般,许多事情也就说得通了。再一想当年所传先帝是病逝,便就是真真切切的假话。至于背后如何,她不再细想,从古至今,为了争夺皇位,有多少人为此埋没性命,而先帝是如何逝世的,到头来还不是上官烈一句话的事。想着想着,她提起笔,一旁有方才溪儿急忙忙给她磨的墨,沾了墨后,她提着笔的手顿了片刻,最后在当今圣上四个字旁再写下四个字。只手遮天。如此一来,她又顺手在琪贵妃一旁添了“李嬷嬷”三个字。先帝暗自将其处理,那琪贵妃当年应当是不知晓李鸣并非先帝亲生子一事的,何况先帝还将其当未来太子来培养,那琪贵妃必定是心里不爽快的,指不定私下还不知道下过多少毒手。她忽然开始想,不知道那时候的李鸣,在宫里的日子好不好过。这一想法刚冒出来,脑中就有一个小人同时冒出来,有些不悦地笑骂道:“这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怎会好过?还是跟你在外面的日子舒坦些。”这个声音也就在耳边一晃而过,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被吓了一跳,最后又忍不住把这个声音和某人的脸联想到一块儿。甚至还能想到李鸣双手抱臂,宽肩下的后背半倚在书房门口处,其中一个膝盖屈起,有些慵懒地望着自己。还有他腰胯间挂着的红色玉盘,很是惹眼,让人忍不住去看。这般画面亦是一闪而过,她慌张地扭头一看,见门口那儿没人,才松下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最后只是闭眼无奈摇头。贺知贤回到虔和殿时,一脸沉重,才踏进殿门不久,以往上前来迎自己的宫女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贺公子,可是遇着什么事了?”贺知贤的身份特殊些,自他因中毒在虔和殿住下后,上官玉就特意嘱咐过,无论贺知贤要去哪儿,身边都不能少人跟着。原先他进宫时身边就没带人,眼下出了事,身边怎么着都得有人跟着才是。可今儿出门,贺知贤就交代不许人跟着,底下的奴才们自然很是为难,最后还是他自己保证,出了任何事都自个儿担着,下面的人才敢放他走。现下看他这副样子,像是遇到什么事,那宫女自然就慌张起来。毕竟他要是受了委屈,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少不了干系。闻言贺知贤收起那沉重的表情,勉强露出一笑,“我无事,不过是托人给母亲回个信,怕她老人家在家里担心罢了。”“这些小事您吩咐我们去就好了,何必劳烦您自己呢,何况这宫中您也没有熟人。”宫女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好心道。贺知贤哪里不知晓她的好意,只是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与柔妃私下往来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明面怎么也要做一出戏给旁人看的。他摇头又摆手,扯了扯嘴角,“你也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出去走走。”那宫女见拗不过他,便就不再劝了。“表姐在何处?”他近日倒是习惯唤上官玉做表姐了,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称谓,上官玉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们二人本就是表姊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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