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找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她稍作冷静,又恢复镇定的模样。溪儿将刚熬好的汤药放在她眼前,也看到了陆乔心的眼神示意,便挥手唤来两个人,同她一起到屏风后去查看。来到屏风后,见李鸣双手抱臂而站,脸上甚至是一副无辜的神情,溪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无奈看了他一眼,便稍稍扬声朝前边道:“姑娘,这屏风许是真的不好,总在晃,回头婢女让人换了去。”那两人闻言便也就重新坐了回去,刚坐下贺知贤便忍不住开口:“苏小将军说是来表哀思的,不知是替了谁来?总不会是替皇后娘娘出面吧?”他这话一说,苏傲言便有些急了,连忙驳道:“自然不是,本将军不能替自己来吗?”自生辰宴一事后,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皇后对李鸣往日的亲切,怕也全是做戏。这样一来,苏傲言来表所谓哀思,一时不知是讥讽还是得意。闻言陆乔心也有了猜疑,便看向苏傲言,像是要看他要如何说。“哦?可我倒不曾听说过,小将军与李大人的私交竟这般好了?”贺知贤还要补上一句。“你……”苏傲言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一下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底下两人怕是明争暗斗了好几番,眼神中言语间都好几个来回了,而上头的陆乔心却在认真思量贺知贤方才的猜测有几分是真的。她的目光虽停留在底下还在争论的两人身上,心思却显然不在这上头。苏傲言这番前来确实有些蹊跷,之前也没听某人提起过他与苏傲言的关系,今日来,还是这般动静,怕不是太热情了些?难不成是……另有目的?思及此,她的眼睛猛然朝着前方定着,好半晌才被溪儿唤回神来。“姑娘,姑娘?”溪儿面带担忧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嗯?”她收起方才冒失的眼神,下意识反问。“苏将军在唤呢。”经溪儿这么提醒,陆乔心算是彻底回神。刚把视线落在苏傲言身上,就听见他说:“贺公子前来难不成是奉了长公主之命?不过也是,如今谁人不知长公主的未婚驸马便是贺公子呢?”苏傲言像是刻意提起此事,果真,贺知贤闻言便变了脸色,有些焦急地看向陆乔心,嘴上还欲向她解释什么。“宁之,我……”“听闻长公主向来不管闲事,即便贺公子当真奉了殿下之命,也没什么出奇的,毕竟殿下与我家大人曾经还是姊弟一场。”“至于殿下这桩婚事,我自有耳闻,只是如今李府出了这样的事,我亦无心祝贺,还望贺公子莫怪。”陆乔心说这话像是在为贺知贤开脱,可话里话外尽是冷漠,似乎这桩几乎人尽皆知的婚事她也并未觉得不妥。闻言苏傲言倒是笑了,而贺知贤倒是一副好似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好半天才叹气一声,仿佛自己的心意在陆乔心眼里早已算不得什么,因而她才这般毫不在意。实际上,坐在主位的陆乔心慢吞着将放在一旁桌上放至温热的汤药喝了下去后,心里想的是这两人究竟怎么了,在她面前谁也不让谁。究竟在明里暗里争些什么?但她无心去想,只因身后的某人又伸出手指隔着屏风戳了戳自己,被戳中的那块皮肉莫名有些发痒。“那苏小将军今日来此,府中的嫣夫人可知晓了?”陆乔心又听到贺知贤问道。苏傲言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扯出自己的侧夫人,愣怔片刻,才又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后面说了什么,陆乔心已无心去听,趁着厅上的两人正说着话无瑕顾忌自己,便扭过头去,极其轻声地呵斥一句:“别乱动。”后面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随之陆乔心听见一声轻笑,掺杂着微弱的气音:“宁之,若我当真死了,你会如何?”不知为何他会这般问,可闻言后她心里却止不住一酸,下意识就驳道:“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活着呢。”屏风后的人不说话了,陆乔心感觉得到他站直了身子,像要仔细听那两人在说些什么。可她却听不进去,只是莫名觉得,某人像是在试探什么。而眼下,他似乎还有些难过。一想到这,她心里也空落落的,为了不让人察觉她这头的异样,她只得又板正坐好,佯装在听他们争论。午膳时,日头愈发大起来。上官玉的一片孝心,底下人个个都敬佩,言崔心疼她冒着这么大的太阳跑去陪卫氏用午膳,回来路上还念叨着。“母后身子不好,她不能来,我便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哪有那么娇气?”上官玉刚回到虔和殿,下面的宫女都上前来为她脱下外头的衣裳,还有人站在几步之远的地方给她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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