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有许多安抚人心的话语曾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只是想来想去还是这句最好。无法释怀又无法控制的心意,便交给天意吧。闻言贺知贤也不说话,可上官玉却瞧见他苦笑一番,随即又转过身去坐回方才的位子,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继续拿起笔来。那落寞的背影,上官玉看着也是无奈摇头。直至傍晚太阳落山,周丰羽才从养心殿一身狼狈地走出来。进去时衣裳还是好好的,出来后他身上的衣裳却是破烂着,依稀能看见布料下冒血的皮肉。他近身的仆从连忙走过来,瞧见他这副摸样,眼里心疼不已,眉头紧皱:“大人,怎么浑身都是伤?陛下他……他也太狠心了……”他想起在门外听到的那些鞭打声和痛呼声,一下就明白过来。“大人……”他想要扶着周丰羽,可他浑身到处都是血迹,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手刚碰上,又听到周丰羽“嘶”了一声。他连忙又松开手,可是看见自家大人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模样,又实在害怕他会倒下。无措之时,便听到周丰羽轻声说了句什么,可是他并没有听清楚。“大人,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宫外如何?”周丰羽又重复了一遍,说话声音很轻,从口中吐出的更多是热气,要不是那仆从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只怕也听不到。“这个时候了大人还要关心李大人吗?”仆从一时心急道。只见周丰羽抬起双眼去看他,眼神隐忍着,底下是一丝若隐若现的怒气。那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虽心里不服,嘴上却道:“小的知道错了,李府在外头一切都好,也没有破绽……”“那就好……”周丰羽拖着被打到痛得发麻的腿往前走,“这样我的罚便不白挨。”“大人……这般当真值得吗?这一次又一次,这次陛下饶了性命,那下次该如何是好?”那人心疼得险些要落泪。闻言周丰羽顿了顿脚步,无声一笑:“我既奉命要护住那人的性命,自然是要做到的。只有主子放心,我才安心,因而无论如何都值得……”那仆从说不过他,只得一路皱着眉扶他家大人出宫,路上时不时嘀咕着埋怨两句。李鸣没死一事经禄前前去确认后,在宫中传得更甚。晚膳之时苏傲言进宫来面见上官烈,只见他兴致不高,眉眼间浮现着一丝烦躁和不耐。他来之前便听闻周丰羽在养心殿待了一下午,出宫后就告假在府中养病,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苏傲言不敢妄自猜测。“到底也算是成家了的人,苏将军倒是比从前要更稳重些。”上官烈此话多少有些调侃之意。自从苏傲言府中多了一位侧夫人后,他的确不像从前那般放肆乱来,荒唐的事做得少了,又借着他姐姐怀有身孕的功劳,对于他从前那些荒唐事上官烈也就不愿去计较了。何况也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只不过是身为堂堂将军,总是让天子下不来面子,说出去确实不大好听。上官烈调侃之余,看向他的脸色比他刚进来时稍微好些。听到此言,苏傲言也不似从前急着驳回,而是无奈一笑:“陛下这是在笑话微臣了。”只见身前的上官烈顿时挑眉,似乎在惊讶他说的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多看了他两眼,随即转了话头。“你姐姐怀着身孕很辛苦,前几日又动了胎气伤了身子,你若得空不妨多去她宫里看看她,她如今也就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了。”上官烈暂时将自己的烦躁与不耐烦隐匿起来,此时提及怀有身孕的苏傲霜,眼里有几分柔情。这是一种苏傲言看不大懂的东西,外面的人都道他是个幽默解风情的少年将军,实则他除了长得像个花花公子,内里倒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不懂得温柔,只是上官烈眼里的不仅仅是温柔。不过他倒不关心这个帝王在想什么,只要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就好。“微臣明白。”走出养心殿后,苏傲言连忙赶去景仁宫,天一黑就容易看不清路,苏傲言连着好几回都踩到碎石。“将军小心,慢些走。”瞧见他有些气急地将踩到的石头往边上踹,一路跟在身后的下人轻声道。来到景仁宫只见灯火通明,却没瞧见一个人影,就连跟着的下人都惊讶道:“奇怪,往常这个时辰也是有人守着的啊,怎么今儿这么奇怪?”苏傲言往四周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径直往后头的寝殿走去。寝殿门外倒是有人守着,他还能从外面瞧见里面坐着的人影,门外的人见到他后即刻行礼,只是礼还没行完,一抬头人就已经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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