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站在院门前敲响院门,手中还拎着两只扑棱翅膀的大雁,身后的罗市两只手上也提满了酒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后,面前的院门打开露出门后一张表情阴沉的脸。“尔等是来杀在下的吗?”男人三十一二年纪,容貌端正,一表人才,声音有些干哑,看向站在门外的陈昭脸上没有好脸色。沮授此人忠正善谋略,曾劝说袁绍稳固冀州、图取青徐、抗公孙瓒及黑山军、迎汉献帝,袁绍初兴时纳其部分建言而称雄北方。奈何袁绍就是袁绍,前期多英明后期就能有多掉链子。沮授劝袁绍防曹未被采纳,官渡之战又谏其护粮草,袁绍还不听,致粮草被焚,沮授亦被俘。而后宁死不降,后欲逃归袁绍,事败被杀。她今日来是为了救他一命啊。陈昭自来熟把手里两只大雁塞给沮授:“在下陈昭,今日特来拜访沮公。”沮授莫名其妙手中便被塞进了两只大雁,其中一只大雁慌乱间还狠狠地叨了他一口。他一头雾水地看着将大雁递来之后大摇大摆走进院子的陈昭。“沮公为何站在门前不进来呢?就我们二人来拜访您,外面没有其他人了。”陈昭站在院内对着沮授招招手,仿佛沮授才是那个来拜访她的客人一样。反客为主。沮授心里蹦出四个大字。可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一下就把沮授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给打乱了。沮授想过黄巾贼会威逼利诱招揽他,也想过黄巾贼会干脆杀了他,可没想过黄巾贼会提着两只大雁上门来找他。沮授警惕心拉高,一边在心里组织说辞,一边拎着大雁回到院内,在陈昭身前三步外站定。他不认识陈昭,但是认识罗市。半月前正是这个莽汉带兵攻破县衙俘虏了他。而陈昭和罗市二人之中,做主的人还是陈昭,那她的身份就十分微妙了。“沮授一介匹夫,而今更是为俎上鱼肉,笼中俘虏,不知有何价值能让贵客亲自前来拜访。”沮授冷漠站直。陈昭笑着抬手自指:“公为沙中金、水中玉,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不识真金,我却生了一双能识真金的慧眼。”“金玉在前,我若不亲自来请,才是愚蠢。沮公这样经天纬地的人物,我错过了才会追悔莫及呢。”沮授被陈昭一通夸赞夸的耳尖通红。他性子直接,不会和上官打交道,先前在冀州为官时一直不受重用,何曾有人这般直截了当夸赞过他。“我乃汉臣,不与尔等反贼为伍!”沮授定定看了陈昭片刻,心生复杂。他为官十年始终未得朝廷的青睐与重用,世事无常,到头来最看重他的人竟然是个黄巾反贼。“我非反贼。”陈昭淡淡道,“贼,盗窃财物者,我盗窃何物?”沮授脸涨的通红,他怒气冲冲道:“尔等窃汉室天下,实为反贼!”陈昭反问:“这天下是汉室天下吗?天下人指的仅仅是他汉帝一人吗?”“一群硕鼠盗窃庶民财物,庶民想要抢回自己的财物反倒成了反贼,天下间如何有这样的道理?”沮授瞠目结舌。他试图反驳陈昭,他的情感在愤怒,可理智告诉他陈昭是对的。院中气氛紧张起来,就在紧张气氛到达顶点之时,陈昭忽然微微一笑。“瞧我这个记性,我今日来此是请沮公助我,又不是来和沮公论道来了。”轻描淡写一句话把前面几句“大逆不道”之言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沮公先别忙着拒绝我。”陈昭摆出了条件:“我来请沮公,只为我自己,并非代表黄巾军来招揽您。您可暂且做我手下幕僚,若日后您欲另寻明主,我定当拱手相送,绝不加以阻拦。”这也是陈昭觉得她能成功招揽沮授的原因。说到底还是黄巾贼名头太难听,如今汉室气数未尽,大多数人对汉室还有期许,不愿意给黄巾贼当军师。那若是不给黄巾军当军师,只给她当幕僚呢?东汉末年谋士武将转投他处的例子太多了,陈宫投吕布、徐庶投曹操、吕布更是一次杀一个义父,也只有吕布杀了好几次义父名声不好听,但是也没耽误陈宫投奔他。黄巾必败无疑,可她未必会输。沮授沉默,站在原地任凭陈昭再喊他也无动于衷。“那沮公就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陈昭也没有想着今日就能收服沮授。人生大事,若是沮授满口答应她才真不放心呢。离开沮授住处后,罗市鬼鬼祟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这家伙忒不识趣,阶下之囚还敢自恃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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