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啊,人不能这么无欲无求啊。”陈昭托着腮摇头,“有功不论你让同僚怎么想,先给你记着此功,日后再论功行赏吧。”“主公,侍中丁冲求见。”侍卫忽然禀告。陈昭起身冷笑:“这些士人终于坐不住了,子龙,带好剑随我去会会这些士人”正堂内,侍郎丁冲与几名官员静候于此,或站或坐,神情各异,交头接耳低声交谈,言语间透着紧张。忽然,堂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众人抬头,只见陈昭大步流星走入堂中。她径直走向正座,干脆利落地坐下,堂中顿时鸦雀无声。陈昭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诸位来寻我有何事?”一人按耐不得,率先开口:“我等来寻昭侯,乃是来寻被董贼夺走的失物。”丁冲咳嗽一声,瞪了那人一眼。他低三下四,哽咽:“董贼为非作歹,纵容西凉兵行凶作恶,我等家中都遭此贼劫掠。如今已经揭不开锅了,听闻昭侯攻破了董贼藏粮的郿坞,可否让我等取回失物?”若只是被抢了一点,他也就认了。可董卓连皇帝家的祖坟都挖了,对他们更是毫不留情,家中大半钱粮都被夺走那可是他平生的积蓄啊。要是东西少,他都拉不下脸皮来上门讨要。陈昭惊讶:“诸位家中竟然已经无米下锅,实在凄惨。来人,快去取钱粮来送给诸位同僚。”这么好说话,那之前为何宁可在洛阳胡乱挥霍也不愿意还给他们?莫非是这陈昭乡野出身,先前不曾想到?丁冲一愣,这片刻之间,侍卫已经抗着几个沉重麻布袋进来了,往每个人身前放了一个大麻布袋,又放了一个小钱袋。“每人十五斗米,混着野菜树皮,再抓点鱼虾,够吃数月了。还有这一千枚五铢钱,同僚一场,算昭送给诸位应急。”陈昭微笑。奴仆?也不给你留下看着面前打发叫花子一样的东西,顿时有人面色青白。“你!”丁冲见状,迅速伸手及时拦下。他的心中也掠过一丝被侮辱的愠色,但更多的是权衡。那横行霸道、祸乱天下的董卓都未能是陈昭的对手,他们不可与陈昭硬碰硬。“昭侯,咱们万事好商量。我等虽人微言轻,可为官多年,亦有些旧交在各地为官。昭侯为我等讨回钱粮,我等自然愿唯昭侯马首是瞻。”丁冲暗示。丁冲试图用他多年来在官场中游刃有余的策略来与陈昭谈判。“何况我等并非孤身一人,家中还有家眷奴仆等着米粮下锅,昭侯切莫用这点东西相戏我等。”丁冲还贴心为陈昭找了个台阶。只要陈昭此时说一句“适才相戏耳”,大家就都有台阶下,不必闹得不痛快。这话要是换个有能耐的人,比如史书上单开一页的人,陈昭还愿意商量几句。可这些士人董卓已经证明了,欺负这些人什么后果都不会有。陈昭冷笑:“汝等要试试我的昭明军与董卓的西凉军哪个更善战吗?”若是在青州和徐州,那是她的地盘,她还要顾忌人才和安稳,装模作样一番。至于洛阳,等她打到洛阳,少说也要年,年乱世,这些士人还能活下来几个都说不准。洛阳士人既没用又好欺负,她不欺负一下,都对不起她反贼的名头。丁冲亦有士人风骨,三番两次被陈昭威胁,怒不可遏:“我等敬重昭侯,汝却戏弄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岂敢对我家主公不敬!”赵云喝道,腰间长剑已经出鞘,银光一闪,冰冷的剑刃已经贴在丁冲脖颈。再进一寸,就是鲜血喷涌,割喉断脖。丁冲冷汗出了一身,怒火燃烧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不能忍。是可忍,孰也可忍。“其中乃有误会。”丁冲连忙解释,额角隐隐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我等乃是受了奸人挑拨,误寻昭侯,实在是无心之失。”他硬着头皮,脖颈处那柄冰冷锋利的剑刃紧贴着他的皮肤,寒意直透头顶,理智瞬间就回来了。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却又不敢咽唾沫,生怕吞咽的动作会让剑刃割破自己的可怜脖颈。别的地方被剑划拉一道还能长好,脖颈被划拉一刀,小命可就没了。丁冲能安稳从董卓手下活下来,脑子也不是不灵光,只是先前觉得陈昭带兵打败了董卓,是大汉忠臣,他便将陈昭与先前打交道的那些公卿混为一谈。董卓的敌人,便是大汉的忠臣,便是与他们这些士人同舟共济的志士。丁冲深信不疑这个等式,才登门索要丢失的钱粮。可剑抵在脖子上的瞬间,丁冲猛然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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