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贤弟了。”陈宫拱手致谢,虽心中疑惑这位颍川陈氏子弟为何初次相见便以”兄长”相称,但礼不可废,他也顺势回了个亲近的称呼。马车内,陈群已为他腾出了位置。陈宫登上马车坐下,不着痕迹地整了整有些皱褶的衣袍下摆。“今日这题,兄长写了什么?”陈群试探开口,想要试一试陈宫的本事。抱团也要找有本事的人抱团。他在颍川都是和荀彧钟繇等俊才抱团,到了徐州也不能落下!三人都是有真材实料之人,你来我往谁都能插上两句话,越聊越尽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马车停下,陈宫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下车了。不会是跟到别人家里了吧?陈宫后知后觉眨眨眼,有些懊悔自己初次登门两手空空。他没什么急事要着急返回租住的院子,跟随新认识的好友到其府上暂住一夜也不是大事,只是初次登门两手空空,实在不合礼数。只能下次再补上了。陈宫跟随二人下了马车,心中暗道。陈宫一抬头看清眼前的景象,整个人如遭雷击。三丈开外,一座巍峨箭楼拔地而起,黑沉沉的楼体在夕阳下投出长长的阴影,箭孔中隐约可见寒光闪烁的锋芒。他缓缓扭头看向面不改色的陈群陈登。这是什么地方?谁家府邸里面还建箭楼?“长文见过姑母。”陈群老实拱手行礼,陈登略显僵硬,却也硬着头皮低低喊了一声。见陈宫僵在原地,陈群以为陈宫不好意思,他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推他一下,压低声音道:”发什么愣?荀公达比荀文若还年长六岁,见面不也得称一声‘叔父’?快喊姑母啊。”陈宫看着面前身着玄色织锦深衣、一看便位高权重的俊朗女郎:“……”不,我真不认识她。陈昭也在打量陈宫,面上闪过一丝迷茫。这人谁啊?陈登兄长吗?年纪差别有点大了吧。“汝是何人?”陈昭直接询问。陈宫转瞬间就猜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尽管不知道陈登如何与昭侯扯上的关系,可昭侯出自颍川陈氏却是天下皆知,陈群口中的“姑母”是何人亦不做他想。他硬着头皮:“在下东郡陈宫,字公台,拜见昭侯。”陈群:“……”他似乎弄错了,现在说他把陈宫带来州牧府邸是为了将其引荐给陈昭还来得及吗?“嗯,东郡陈氏的确也和我有些亲戚关系。”陈昭淡淡瞥了陈群一眼,面不改色。这厮到了徐州也不老实,她还没把自己的冤种亲戚找全,陈群倒是先找好了一帮亲戚拉帮结派了。拉帮结派是坏文明,必须严格制止!等官吏名单出来,就给陈群授官派他去交州寻找高产的占城稻种好了,这么喜欢抱团,让他去找蚊虫拉帮结派吧。陈昭压根不怕颍川士族有意见——她收拾自家大侄子能叫坑吗?正好让那帮士人瞧瞧,她陈昭多么大公无私,连亲侄子都舍得扔到交州找稻种。转头面对陈宫,陈昭面上又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原是公台来了,我已设好了宴席,快些入宴。”送上门的贤才岂有让其跑掉的道理。这可是连辅佐吕布这种一眼能望见尽头的活都敢接的谋士!陈群暗暗松了口气,责怪睨了陈宫一眼。他就说天下姓陈的贤才岂能有跑得掉的道理,分明早就相识,方才装出那副陌生模样,可是把他吓到了。推杯换盏,一番宴席过后,陈昭抱歉道。“如今选才唯科举是举,纵使我再看好公台,若不经过科考,最多也只能从军中司马做起。”考虑到日后从其他诸侯那还要撬墙角,陈昭终究没有现在就彻底废除举荐制度,只是多加了一道限制——若无显赫军功,便只能从末流小吏起步。陈宫颔首,深以为然:“理当如此。”他有真才实学,又不怕考试。安抚好陈宫,陈昭又饶有兴致看向了自己另外一个便宜侄子陈登。陈登感受到了陈昭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温和一笑,主动与陈昭搭话。相较于尚囿于士族思维的众人,他更早觉察到了这位昭侯的不同。或许是从那些蹲在田埂边、咬着笔杆核算田亩税赋的昭明吏员紧蹙的眉间;或许是从村落中如春笋般突然涌现的十丈深井;又或许是从工坊里如溪流般源源不断安置的流民身上……陈登已然窥见陈昭与天下诸侯的迥异之处。陈昭与陈登聊了几句修建水利之事,聊到兴起,干脆命人取来一方徐州舆图摊平在桌上。”……可分三级治之。”陈登指着舆图,以指尖为笔勾画,”上游凿石为闸,仿都江堰鱼嘴分水;中游筑悬釜堰;下游设筒车,以人力济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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