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点都插不上手,只能来寻友人借酒消愁。他正举杯欲饮,忽闻孔融那尖酸刻薄的讥讽之言,手中酒盏猛地一顿。祢衡缓缓抬头,眼中醉意骤然消散,赤红着眼暴起。砰!孔融“哎呦”捂着左眼倒在了地上,仅剩一只的右眼不可思议望着面前拳头还没放下的祢衡。祢衡暴喝一声:“昭王生死未卜,你竟敢在此诅咒昭王?”话音未落,祢衡揪起他衣领,又是一拳。青紫着眼眶的孔融瘫坐在地。祢衡却不再多言,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委屈的孔融。不是,咱们平日背后蛐蛐陈昭的时候,就属你给她编野史编的最带劲啊?也有人生出来其他心思。观察了两日,确认陈昭的确生死未卜之后,便有被陈昭从长安强行带到邺城的朝臣寻上了刘协。刘协倚在龙案旁,双目无神望着面前几位臣子。几位朝臣匍匐在地,声音压得极低:“陈贼重伤垂危,此乃天赐良机!只需陛下密诏,臣等愿以死清君侧。”这些朝臣孜孜不倦劝说刘协趁着邺城群龙无首之时拿出天子威严,来一个反向的“挟陈昭以令昭明军”。他们颤抖着捧上空白帛书,眼中燃着狂热的火光。刘协忽然笑了。这些人怎么能如此自然而然以为陈昭昏迷不醒,他就能打出天子旗号趁虚而入收服昭明势力?他连陈昭的臣子都认不全,武将更是见都没见过几个,那些人凭什么听他的话?就因为他是天子?“诸卿高看朕了。”刘协轻叹一声,推开面前朝臣摊开的空白帛书,“陈昭势大,朕无能为力。”“陛下不可畏惧陈贼啊,大汉四百年社稷,岂能亡于今朝?”朝臣痛心疾首。“若非陈昭怜悯——”刘协望向窗外的翠竹,心中想的却是方才读过的医术,竹叶可以入药,清热泻火、除烦止渴,“朕连见你们的机会都没有。”他喉间滚动,咽下竹叶般的涩意:“陈昭不在乎。”“朕与诸卿……本就不足为惧。”几个朝臣在刘协这吃了瘪,长吁短叹。“陛下如此胆怯,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叹气。沉默半晌,有人试探道:“不若去寻曹公?”谁也没有出声拒绝。他们多多少少藏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那些与刘表往来的密信,那些对“另立新帝”的支持,甚至那些暗通款曲的“小小帮助”。——若非昭明军士卒疯了一样闯入旁人府邸搜查,他们也不会如此着急来寻刘协。他们虽然把信烧了,可人情往来,岂是轻易能抹去的?一旦被陈昭的那群臣子发现他们和刘表有勾结,甚至其中某些人还给了刘表一点小小帮助,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只能拼死一搏。自从陈昭遇刺的消息传开,曹操就把府门一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蹲在府中与数年未见的妻儿培养感情。盛夏的庭院里,蝉鸣聒噪,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院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曹操只穿着一件素青短衫,衣襟微敞,露出汗淋淋的胸膛。他盘腿坐在竹席上,将年幼的曹植揽在怀中,一字一句教他认字。曹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跟着念,不时扭动着身子去抓毛笔,惹得曹操哈哈大笑。不远处,曹丕端坐在案前,眉头微蹙,正默诵着《诗经》中的句子,偶尔抬头瞥一眼父亲和弟弟,又迅速低下头去。院中央,曹昂手持长剑,剑锋在烈日下闪着寒光,一招一式凌厉如风,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走来,躬身禀报:“主君,几位使君在府外候见,说有要事相商。”曹操头也不抬,只是轻轻捏了捏曹植的脸蛋,笑道:“告诉他们,我正教导子嗣,谁也不见。再私下派人将此事告知州牧府。”曹操挥手屏退左右,目光落回曹植歪歪扭扭的字迹上,眼中满是慈爱。上次相见时曹植尚在襁褓,数年不见,如今竟已显露出类己的聪慧。唯一的不满就是这小子似乎把陈昭当偶像了,开口闭口“昭侯如何、神女如何”,甚至扬言“我长大了为神女写诗赋”,决口不提他亲爹。“父亲。”曹昂收剑,坐到曹操身侧,语气担忧。“昂儿想问我为何不见他们?”曹操觉得这是个教育长子的机会。曹操抚须道:“活人死不了,死人也活不了。是死是活何必着急这一时呢?这些人不过是想撺掇为父出头……你记住,陈昭此人最爱瞒天过海,狡猾的很,一定要小心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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