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白玉年可以用命上谏,若是我不管,自有人禀告圣上,到时候圣上派人下来一查,呵。”“你说我急不急?”“他只是在诓骗你罢了!”“他可能是在诓骗我,但我赌不起。”许行知淡淡道:“这事若是传回京城,削官下放倒也无妨,若是影响我们家那位晋升,他可是要打断我一条腿的。”他越是把意图摊开来讲,白轻州越是相信,可张家盘踞四柳州已久,尤其是那个老家伙,老谋深算,手里握着的底牌可不少。若是贸然的站出来,和张家撕了个头破血流,输了,白家百年的累积毁于一旦,赢了,也必然元气大伤,最后不一定能落得什么好处。许行知摇晃着茶盏里的清茶,看着他不断挣扎变化的神色,再往其中添上一笔薪柴:“就这么一会,白家主不会就忘了吧。”“我是想对付张家,可只要我爹在位一日,我还是四柳州的知州,张家孙家,最多也就是给我带来一些小麻烦罢了。”“倒是白家,现在可如烈火烹油,一触即发。”白轻州终究还是冷静下来:“愿闻其详。”许行知问道:“白玉年在审案知州,拿出张家隐田隐丁、诈疾避税等等罪证,不是白家授权的吧?”白轻州咬牙切齿:“不是。”“那你觉得,做为白家旁支中不受宠的庶子,怎么能拿到这份罪证的?交出来之后,又立马自尽而亡,其中的蹊跷,家主可曾想过?”“无非是些想要挑起世家争端,又不敢抛头露面的小人罢了。”白轻州冷哼道:“吃里爬外的东西,真是死不足惜。”“是啊,可家主你倒是想想,这么一场闹下来,白家成了所有世家眼中钉,白张两家本就积怨已久,就算你说破了嘴,又有谁信,你不是故意的。”“反倒是张家,看似被捅出去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可你仔细一想,哪个世家没隐点田避点税,只是不把这个放到明面上来讲罢了。”“白玉年说出的这个所谓的罪证,不但不会成为张家身上的污点,反倒是世家们为避免兔死狐悲,都会统一战线,站在张家的身旁,为其冲锋陷阵。”许行知低头轻啜一口茶水:“一般来说,想要看清一件事的本质,不要看面上的人是谁,而需要看事情发生后,最大的利得者是谁。”“更何况,白家最近的风头可是大的很,那洁白如雪,粒粒分明的雪花盐,炒的可是比黄金还贵。”“你说,到底是谁,在一旁垂涎欲滴,想要一口吞下,你们这块又大又软的甜柿子。”听着他的话,白轻州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一甩袖挥开旁边案桌上的物什,怒斥道:“够了!”许行知不急不慌的玩弄着手上的珠串,任由他在那无能狂怒,直到他筋疲力尽平息下来,才重新把珠串戴回手腕:“许某言尽于此,至于听不听,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你想要什么。”白轻州神色冷冽的看着他:“张家灭亡,对你有什么好处?”“聪明。”许行知笑容一下真诚起来:“我对这雪花盐可是好奇的很,许家派人出去打听,就连京城,都没有这般品相出色的细盐,却在你白家出现了。”“只要白许两家合作,依着这盐,还有什么拿不下的。”白轻州面色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以言喻之事,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只是为了这雪花盐?”“当然……不是了。”许行知眼中含着一丝笑意,语气轻松,话语中的分量却是格外的充足:“我的要求不难的,张家的家产,我要一半;另外,我想要调回京城,自然需要一些好的‘政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达成的,对吗。”“你疯了吧。”白轻州脱口而出,这人想的可真好,事他们给干了,这好处可是一个都不想落下,贪得无厌!“不多。”许行知摇头:“我姓许,我爹是朝廷的三品重臣,我能喊圣上叫舅舅。”“我能承诺,在你和张家的争斗中,无条件的偏向于白家。”“许家不会输。”许姓知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我可以成为给白家托底的最大王牌,这还不够吗?”白轻州冷静下来,强迫让自己不扇他一巴掌,没事哒没事哒,他越贪心,有欲望,就说明此子越好掌控,对白家是有益的,不怕他有所求,就怕他别无所求。个屁啊!谁家扯出那么一面大旗,又是想要雪花盐,又是要政绩,还不要脸的动动嘴皮子,就想要张家的一半家产。你知道张家家产到底有多少,算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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