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玉抿了抿唇,思忖道:“红杏托我帮她送件东西,才绕了远路。”悦椿自始至终都没从白玉阶上走下来,从他这儿看过去,只能看见莲玉半垂的眼睫和细白的脖颈。那么细的脖子,象牙笔也未必有此等滑腻。悦椿眸光逐渐暗了下去,真乖啊,跟司命殿那些兔子一样,应该让人抱在怀里,细细抚摸每一寸皮毛,即使弄疼了也不会咬人。若是早些——“悦椿?”一声轻呼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那人的话在他脑海中振聋发聩,悦椿稳住微颤的身子,眨了眨眼,眼底又恢复一片清明澄澈:“悦椿公务繁忙,就不多留莲玉上神了。”“好,那我先回去了。”。飞回司命殿,甫一踏进木兰院,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迫使她停住脚步。“怎么不进来?”低哑的嗓音从屋内传出来。隔扇门半开,淡黄色的灯火在窗户薄纱上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影。莲玉定了定神,抬脚跨入,直视着男人,语气冷漠:“神君来我这儿,可真是恍若无人之境。”桌边的男人并未抬头看她,眉宇间少有的笼罩着一层疲惫。随之,屈指敲了敲桌面,一个泛着油光的深褐色沉木盒被搁在上面,稍顿后道:“赔你。明日天帝寿辰,本君…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盯着木盒的莲玉自然没看到男人从她身旁经过时的微微停滞。莲玉指尖刚触到木盒,背后一阵疾风袭来,陡然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更加滚烫的气息在她颈间游走。倏尔折返的褚庭紧紧环住纤细绵软的腰肢,恨不得将其揉进身体里,沸腾的血脉将嗓子烧得干涩喑哑:“会怪我吗?”“怪?当然怪了!”紧贴着的胸腔震动,恶意地拨弄着她的心弦,莲玉皱起眉,捏着嗓子:“神君,做都已经做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后悔药可吃。”褚庭默然,的确是他一开始隐瞒身份,才酿成今天的后果。莲玉挣了挣身子,试图甩开他的桎梏,无果且被搂得更紧,干脆狠狠跺了一脚。这会儿知晓后悔了,轻薄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今日想让她简简单单就原谅,没门!她掀开木盒,一条红绿配色的珠珞躺在盒子里,玉石的成色比她买的那些不知好了多少,丰沛的灵力引得躲在衣柜顶的胖鸟都忍不住探出头。出手真是阔绰。身上的缠着的外来热源弄得她心烦意乱,凝神的旃檀香也成了扰人心的存在。伸手将珠珞从盒中抓了出来,冰冷的翠玉握在掌心,心里的燥热方渐渐平息,让她求得了喘息之机。可热意褪去,更深处的躁动丝毫得不到缓解,像是尝过人血的猛兽,愈是压抑渴求,愈是狂躁。那人好似发觉了什么,开始不满足于眼前的一切,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脸颊、脖颈,轻轻吮着细嫩的皮肉,像是在品酥酪。唇舌经过脖颈后凸起的骨头时,莲玉脊背麻了一半。一切动作在翠玉撞到桌面的清脆响声后停下。身后的胸腔震动几许后稳住气息,松开了她,骨节分明的微凉手掌包裹着她微颤发冷的手,却不满足于此,一根根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缠绕着,像在把玩着一块美玉。男人不紧不慢地讲:“不许怪我。”软舌从虎牙上狠狠划过,引起的刺痛让脑海紧绷的弦再一次收紧,咬了咬牙:“我不,我就不!”驴头不对马嘴偏讲到一处去的两人纷纷陷入了沉默。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莲玉整个人被提起,放置在桌上,面对面一坐一站,褚庭撩起眼皮看她,笑得放肆又张狂:“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手掌撑在她身体两侧,手臂上的青筋鼓起,男人死死盯着她,势必要将揉杂的万般情绪压入她的眼底:“我可以再给你些时日考虑,你也可以怪我,但你要知道,最后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莲玉嘴唇翕动,委屈最终还是压断脑海中紧绷到极点的那根弦。“明明是你欺负我,你还恶人先告状!”带着哭腔,拳头一下下捶打胸口,力度不轻,突然的转变让褚庭一时愣在当场,任由她发泄。“你不讲理!你无理取闹!”莲玉吸了吸鼻涕,将眼泪全擦在男人这件不知绣着什么符箓的外袍上,看男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莲玉心里终于冒出一丝畅快。不是都觉得她好欺负没脾气吗?可他们忘了,能堪破大道飞升成仙,她莲玉绝不是好惹的!她今日就要硬气一回!“你!”莲玉手指狠狠戳着男人的胸膛,指尖又硬又软的触感让她有一瞬恍惚,很快又硬起了语调:“凶什么凶?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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