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漪嘴唇翕动半晌,回答时声音极轻:“我不敢。”高台之上的男人格外陌生,还是从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大家都知道,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变了。千年前北海的变故后,一切消息被封锁,她怎么打听都无从得知实情。只知道褚庭因此迁怒鸟族,一丝情面都不留。灵漪唇瓣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若不是她求溟虚向天帝求旨娶了自己,想必她也和父王一起被压在北海的阵眼中。想起水深火热里煎熬的桀幽,灵漪眼角微湿。莫说与此事牵连甚广的鸟族,连二殿下一家连着凰羽都被流放到了幽冥血海,终生守卫血海。溟虚见她情绪低落,沉默地收回视线,向前走去。。琴蘅一大早就到了青衍宗,给莲玉喂了点吃的,又指着青雀骂了好半天才作罢。莲玉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条小臂长的花锦鲤,身上花纹红白交错,十分喜庆。她趴在水缸边上,晒会儿太阳,看会儿一人一鸟拌嘴,再时不时潜回水底泡一泡。在青衍宗的日子舒坦极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既不担心写不完的命簿,又不担心危在旦夕的小命。也不知待了多久,青雀也大了一圈,她本体是一只极威风的鸟,浑身油亮水滑的蓝绿色羽毛,头顶一抹白,个头也大,感觉能一口吞下球球。唉,球球也不知怎么样了,一想起球球,莲玉又闷闷不乐地沉回水底,吐出几个泡泡。司命殿现如今也不知情况如何?濯水三人能否承担得起如此重任?一个接一个问题袭来,莲玉有些不满足于眼前这个小水缸,想出去看看老朋友,前提是别让她遇见那个讨债鬼。正想着,琴蘅走了过来。头顶的阳光被挡住,莲玉浮到水面上,摆着尾巴:“师父,有什么事吗?”琴蘅清了清嗓子,手已经放到了下巴上,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没有胡子了,微微站直身子,道:“我要去替你找些丹药来,否则你光靠这点灵气修炼太慢了。”莲玉思忖片刻,试探着问:“师父,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您是有事情要安排我去做吗?”若不是碍于鲛人族天生经脉已通,还不会吃饭就会吸收天地灵气,她连修炼都不想修炼,只想当一条水缸里贪吃的鱼。“没有啊!”琴蘅摸了摸鼻子,后撤一步离开水缸周围,莲玉看不见她,又沉入到水面之下。琴蘅的声音从水外传来,听着有些模糊不清:“你是我徒弟,要是我忙碌一辈子,一个徒弟都没教出来,那多丢人啊,不管别的,你先给我化成人形再说。”紧接着琴蘅又吆喝:“阿清,照顾好两个师姐!”说完,琴蘅就消失在后院里,莲玉在水下咕嘟咕嘟吐泡泡,师父说还有位师兄,也不知在哪,在九重天上可曾见过?自画中走出,琴蘅方转身,就碰上了守在外面的齐和,吓得琴蘅趔趄着撞到墙上才稳住身子。“你怎么来了,好徒儿!”说着,琴蘅张开双手上前,齐和闪身躲过,将手中的瓷瓶放到桌子上,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不是你徒弟,别随便攀扯关系。”“嘴硬!”琴蘅收下瓷瓶,瞪他一眼:“若不是为师,你能成仙?为师给你们选的司命殿多好啊,又安全又清闲,还有上升空间,怎么不领情?”齐和冷笑:“是,大师姐是个疯子,小师妹是个傻子,你想让傻子劝疯子,到底谁脑子有问题?”“那不是还有你吗?”琴蘅大咧咧翘着二郎腿坐下,笑眯眯看着他:“师父知道,你肯定会帮师父的,对吗?”齐和语气中带上讥讽:“若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让我成仙不也是你算计中的一环吗?下一步是不是轮到我去为天帝成圣心甘情愿当垫脚石?”琴蘅指腹摩挲着茶杯胎壁的薄瓷,动作有些僵硬:“瞧你说的,咱们青衍宗是为了天下大任,既然师父算出来陛下有此劫难,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啊,你说是不是?”“是,师父都是为了天下苍生。”齐和说罢便甩袖离去。衣袖扬起的风扑到琴蘅脸上,将鬓边的碎发吹到她嘴里,琴蘅呸呸吐了几声,小声嘀咕:“老夫,不,老娘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但这种事情哪是那么简单的。”。弥罗宫寝殿的偏殿之内重新修建了一方白玉池,是神君府中的三倍有余。殿内外没留一个伺候的仙姬仙侍,唯有玄豹站在院中,远远观望着等候召见,手中魂灯细弱的火苗忽隐忽现,却烧的笔直。袅袅冷烟盘旋在偏殿内,氤氲水雾给一切事物笼罩上一层纱幔,白玉池边的麒麟香炉飘出的旃檀香与水雾交缠在一处,玄色外袍和素白里衣委顿在地,玉带堆叠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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