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是他们的青葱岁月吧,在烽烟燃起的那天戛然而止,最后盛大的、沉重的落幕。而她的心动,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是魔非魔,情之奈何,不错过。渭水之滨夜未央,应时却好似梦魇一般,眉头紧皱,额角也有冷汗流下来。“好疼啊。”一道细弱得几近飘渺的声线。应时努力的睁大眼睛,试图找寻声音的来处。那是个背影,模糊不清地蜷缩在一棵树的阴影之下。她深深地埋头于双臂之间,自言自语着:“赋生,据说要百年。今天,是第一百年的最后一天了。我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迟缓了。以我之力,万物复苏,生机盎然,多好啊。我也想潇洒一点,像个大妖的样子。可是真的,好疼啊。左右这里只有我自己,我喊疼也不会被发现的。”她左右晃了晃头,似是在驱赶那丝丝入扣的痛感。“我就要,成功了。明天会是个,美好的世界吧。”她的声音顿了顿,小小的,却满怀着释怀和成全、温柔和守护、欣喜和期待。应时好似也体会到了她的痛楚一般,挣扎着、踉跄着向前,想要触碰到她,他想说一句别怕,却发不出声音。当他的指尖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得到她的肩膀时,那身影,倏然间,不见了。应时顿时生出一阵颓然之感,跌坐在地上。他看见,原本满目疮痍的土地,却在此时,干涸的裂隙逐渐合拢,有点点绿意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它们好像都得到了生命力,蝴蝶微微震动翅膀,翩然起舞花海间,雄鹰立于崖边,猛然展翼向天,鱼儿自由摆尾,浮沉入渊。至于人和妖,也都从伤病和痛苦中得到了缓解和治愈。千万般姿态,因她盛开。只有那棵树,叶片落尽,陷入沉睡。应时在梦中,不知为何,不觉间潸然泪下。“不!”应时惊醒,猛地睁开眼,泪痕犹在,已是月上中天。“树妖的赋生,竟是如此?那么,是你吧。”而此刻,应若也在梦中辗转。许是说魔说的多了,梦里,她好像变成了连她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应龙,我都这么听你的话了,心法也学了,你就和我一起吃吧,这瓜很好吃,快点。”她说着,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凉瓜塞到应龙嘴里,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咳,咳,好苦,你真的喜欢吃凉瓜?”应龙难以忍受的皱紧了眉头,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她嘴里咔嚓咔嚓地嚼着,眉开眼笑,认真点头道:“是啊。”说着还不忘又咬了一大块,“有福同享。”可心里想的却是,“我当然算不上喜欢吃凉瓜,谁不喜欢酸甜可口,我只是喜欢看你被我捉弄,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画面又一转,月影婆娑下,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倒下了,是谁在焦急的呼唤着:“小树!”应若猛地睁眼,心还在快速地跳动着,仿若窒息一般的痛楚好像还残留在身体里。“这是什么,只是梦吗?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我忘了?”应若再也没有了睡意,便起身想去屋外透透气。应若刚推开门,一阵凉风袭来,不远处的凉亭里,已经坐着一个身影,是应时。应时也恰好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四目相对,脉脉之间似有万语千言。应若拢了拢衣袖,走到应时身旁坐下,应时见她穿的单薄,便立刻将披风解下,抖落开披在应若身上,再细致地为她系好带子。“我是妖,我不冷。倒是你……”应若被这仍有余温的披风包裹,温暖得心头一颤。“听话。”应时言简意赅,微微收紧手臂,就好像半抱着应若一般。应若没再出声,只是抬头凝视他清润明亮的双眼,复又低头拢了拢外袍,再坐正身体。“你不会也做噩梦了吧?”应时转开话题,状似自然的缓慢松开手。“不会吧,做梦都这么有心有灵犀。”应若不由得轻笑出声,侧眸望向应时,“也不算噩梦吧。”因为有你在呢。“那就待一会儿,吹吹风,我们就都回去睡吧,明日还要启程呢。”应时和应若就这样,并肩同坐,抬头望着月亮,夜风吹过,在身旁,却不凉。次日一早,四人正整装待发,却见应时的小师叔杜嘉毅匆匆赶来,“听闻昨夜渭水河畔暴雨,突发水患,已有伤亡,我特地赶来,愿尽自己绵薄之力。”“好,那我们先行过去帮忙。”几人连忙出发了。渭水之滨,原本应是水泽万物的盎然景象。而如今的渭水河畔,浪涛虽已渐渐平息,但大水已冲垮了河堤,淹没了附近的村落。被淹没的房屋、断枝、顺水漂流的沙石、哭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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