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也许是复仇,也许是被魔蒙蔽了心智。”应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青羽长老也许和青鸾是相似的原因吧。她也并非有意含糊其词,只是她不记得当初那段仇恨的原委,也无法详细解释。“杜嘉毅遭遇过魔族,被抢夺了微尘,也不知现下如何了。能感应到微尘停留过的地方吗?”应若看向萧寻。在不经意间,应若将那支翎羽收进袖中,暗自叹息。“青鸟一族,真是固执啊,可这一次,还是找错了人吧。我念着青鸾从前对妖族的尽心,留了她一线生机,也不知她现在何处,看到后辈为她复仇至如此地步,又会作何感想。”“我尽力。”萧寻闭上眼,复又疑惑地睁开,“也在这附近。”循着灵力,他们来到了一处洞穴前。里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也有魔族的气息。几人正欲施法,却见一团魔气旋转着飞速冲出洞口,看不清其中的面孔,还有一句渐行渐远的:“人族、妖族还不是一样的歹毒,微尘这样的法器竟然暗藏杀机。哈哈哈……”走进山洞,借着法术的微光,沿着地上凌乱的打斗痕迹,斑驳的血迹夹杂其中。一路深入,见得杜嘉毅躺在地上,似是受了伤。“小师叔!”应时先一步上前,扶起杜嘉毅,为他疗伤。不久后,杜嘉毅幽幽地睁开眼,一行泪自他眼角流下。“刚刚伤我的,竟是我师父。我,我师父,他竟然是魔族。之前他要我前来,是想说服我也加入魔族,他还夺走了微尘,将我一直困在此地。我没想到,也想不通,为什么?”杜嘉毅有些颠倒地说着,掩面无声,痛苦却无能为力。“也许他还念着些旧情,没有将我赶尽杀绝。”“他方才来的时候还说。”杜嘉毅难以置信,又难以理解似的,“他说,魔族少主,已经死了,而那少主,原是我哥哥。可是,怎么会呢?我明明是孤儿,我不会有哥哥的,对吧?”他抓住应时的肩膀,颤抖的摇晃着,祈求地看着他,又再度转过头,面对着漆黑幽暗的洞穴深处。也许,只有无尽的黑暗,才能渗透出深入骨髓的悲哀。再多的安慰都显得单薄,他们只有静静地陪着杜嘉毅待了小半日。“萧寻,不必忧心,微尘已经寻到。青羽,你带她回去吧,兴许还有重来看清真相的机会。”应若把那根翎羽交给萧寻,在上面附了一丝生命力。前人的恩怨,不该由后人承担。“妖族,交给你了。”“好。我会肃清魔族,护妖界安宁。”萧寻说罢,便与众人道别。“真假难辨,是非难定。走吧,我们先回去。”几人便踏上了回长安的路。马车内,杜嘉毅闭目调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魔气翻涌,面目不清的人还是魔气绝身亡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过动摇。墨悦和花染驾着马车,一时间,也因这变故而沉默。应若和应时在前方,各自骑着马,一白一黑,比肩同行,思绪万千。总觉得,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冲击,杜嘉毅,和之前端方克己的他,有哪里不太一样了。恩怨纠葛,谁也不能免俗。世间恩怨,不总分明,背怨憎裹挟着的人已深陷其中。或因心有不甘而起,或被人利用,扭曲事实,也不无可能。心之所向篝火噼啪作响,郊外,五人围坐在一起。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地方,知晓了前因后果后,杜嘉毅沉默地望着跃动的火苗,回想起师父决绝又无比狠戾的眼神,还有那本应穿心而过却偏了毫厘的一剑。就算一切都是虚情,日子久了,多少也有了些真心吧,他终是接受了这残忍又无奈的现实。“只是一点,嘉毅,别恨太久。”应时拍拍杜嘉毅的肩膀。“仇恨,很辛苦、很折磨的,不到最后,不得解脱。很多人,恨来恨去,最恨自己。”应若宽慰着他,想到了青鸾和青羽,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恨,那该是何等的痛苦无助。“我曾经恨过我父亲,他从不在意我母亲与我,他的心里只有官位、将士、儿子。但我现在不再怪他了,每个人能选择的有限,就只能选择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我也一样。我不会再把生命浪费在怨怼上了,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除魔卫道的愿景,我的生活不再是偏安一隅,而是随心而为。”花染也慢慢地说起了自己。墨悦用地上的枝杈拨弄着火苗,零星的火焰飞溅,落在地上渐渐熄灭。他清了清喉咙,想要缓解莫名有些压抑的气氛,“我最恨的呢,其实是—不能每日吃到新鲜美味的桃子。之前买的桃子,竟然有残次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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