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崖这话其实说得带了些蛊惑的意味,但孟仁的思绪却不觉被牵引着,沉浸其中。“那么,就用这个小妖吧?”“好。”孟仁眼神直直地看向金瑞,再次将它放于案上。孟仁只是个普通的修行者,更精通于政务,灵力只是平平,他就这样被控制住了,签下了那份契约。“愿以妖兽金瑞的生命,换取夫人沐云之命。大恩大德,我愿以此生为报,为其所用,至死不变。”这看似简短的几句契约,契定了孟仁的往后余生。待到他幡然醒悟,枫崖已然离开,留下一纸书信,告知他需要做的事。孟仁也试图反抗过,却未能成功,枫崖的灵言之力,对付他一介灵力平常的人,就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不得不从。就这样,空间结界、灵蝶、私自开矿、引无辜的年轻人进入永不得出……而沐云,的确也如约醒了过来,只是意识并不清醒。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她好像认为自己是吞金兽,总是试图把金银一类塞入嘴中。一日之中,醒着的时候也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孟仁见此无比痛心,他已经明白,沐云的身体里,是金瑞的灵魂,而真正的沐云,已经离开了。正是因为无法融合,灵魂不稳,才会少有醒着的时候。孟仁无法,只得将错就错,建造一间金屋,将沐云关起来。“沐云在里间,你们随我来吧。”孟仁转身,带他们走入另一间金屋。这间屋子与结界外城主夫人的住处摆设无一不同,只是全部用真金打造。沐云此时难得醒着,见了几人,只是半卧在床榻上,并不言语。杜嘉毅抬手捏诀在沐云额头上探了一下,“是金系移魂之术,我曾在书上见过,一生只得一次,无解。”“我后半生听命于魔,毁掉了金灵脉,私自开采矿石。支撑魔族崛起的钱财皆是源于此,致使许多普通人为钱财所惑,替魔族做事。我孟仁此生有愧有悔,可那枫崖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每次只留下书信。若几位他日得见,恳请各位务必除魔。”“好。”五人应下。孟仁擅长皮影戏,可人生如戏,谁是操控者,手中的线又牵动着谁的生命?“造化弄人。拼尽全力救所爱之人,没有错,只是,不该也不能伤及无辜。”墨悦抱臂摇头,一切都不过是一念之差。“其实,无论他怎么选,开不开门,枫崖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西原是魔族势在必得之地,他终究会成为傀儡。”应时一语道破。“看来,这枫崖便是魔族的另一股势力了。之前发动宫变的魔族长老曾与枫崖合作,利用他的灵言之法。”花染想到了之前,被灵言之术所困的妖,人想必更是身不由己。“你知晓金灵脉之事?”应若却注意到另一件事,上前一步问道。“不是我,是它。”孟仁看向沐云。“金矿大量的被我私下开采,又以焰蝶火系之阵克制金系灵气的力量,它便总是说灵脉毁了。待我再细问,它却是茫然之态了。”“该不会,吞金兽是金灵脉的守护妖吧?”花染看着眼神茫然地沐云,应若也顺势坐在沐云身旁,想要透过她的双眼,看清楚被禁锢在这躯壳中的那个生灵。“不无可能。”杜嘉毅沉思着。“孟城主,你这空间结界,要如何破?”应时问道。“自是同其他结界阵法一般,杀了制造出这空间结界之物。况且,这焰蝶,本就是那魔族留下守阵的。”孟仁理所当然地说。“可我们跟随你进入一扇扇门,见你似乎可以操控焰蝶。”杜嘉毅追问道。“抱歉,也许那时候,我也是被控制的。毕竟我灵力低微,控制不了蝶妖。”孟仁闪烁其词。“那现在呢,你也是被控制的吗?”应时突然诘问。见孟仁避而不答,应若也问道:“只怕是孟城主舍不得死吧。焰蝶守阵,杀焰蝶,空间崩溃。而且焰蝶,并非魔族之物,是因为沐云喜欢蝴蝶,你才寻来的吧。结界外,沐云的桌案后挂着一幅画,是一幅蝶恋花,画中的月季花盛开着,而那蝴蝶却模糊不清,想来正是这焰蝶吧。反观结界内,陈设未变,却唯独少了那幅图。”杜嘉毅也道:“你是阵眼,魔族才放心,这一路不光有蝴蝶,还有你,我们是跟着你进入了这里。所以杀你,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守阵的焰蝶我们这一路上已经见过,当我们温和对待它,它会指引我们前行,当我们试图对抗它,空间内部便会产生异动甚至崩塌,而它也会被激怒进行无差别攻击,到时,所有人都会困死在这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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