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莱拉微微歪头,巨嘴鸟好大一张黄嘴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泽,“当慈善无法阻止一个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两岁的孩子因为吃不到一口真正的食物而死去时,主教大人,您不觉得我们该做的,不仅仅是谈论仁慈,而是质问这个让仁慈失效的体系吗?”莱拉的声音不高:“她叫维多利亚,主教大人。小维多利亚。就在我的工厂附近,一个基督徒女工的孩子。”大主教立刻捕捉到莱拉没有提及的一个关键词:“那么就是在英格兰了”他接着说:“啊,那个国王自封为教会首脑的国度那个因一桩离婚案就背弃圣彼得千年传承的圣公会的摇篮。”“你们保留了教堂的彩窗,管风琴的圣咏甚至主教的紫袍,却唯独丢弃了唯一神圣的磐石——罗马教宗的权柄!告诉我,阿什博恩小姐,您今日对教会慈善的慷慨陈词,是否也是继承了你们国教那份自主判断的傲慢?认为无需服从普世教会的指引,仅凭个人良知就能裁定世间的苦难与救赎之道?”弗朗兹一开始是挽着她的臂膀站在旁边,后来他们相互分开和别人跳舞,在两首舞曲之间的休息时间,弗朗兹把她介绍给这位大主教,然后说了些关于救济穷人的话,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莱拉插进来开始谈论饿死的婴儿。“主教大人,”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像冰层下流淌的河水,“小维多利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既不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阴影下,也不在约克大教堂的彩窗旁。”英格兰圣公会精神领袖所在约克大教堂。“她的母亲,一个先是在纺织厂一天劳作14个小时,然后又每天在家里从早到晚做针线活的女人,从未有人问过她属于‘高教会派’还是‘低教会派’——”莱拉的目光扫过主教华贵的法衣,“她只想知道,为何她向仁慈天主日夜不停的祈祷,没能让她的孩子尝到哪怕一口真正的面包。”她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回大主教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质问:“您说‘痛苦是试炼’?或许吧。但当试炼的代价永远只由最无力承担的羔羊来支付,当试炼的‘成果’,这满目的华美与安逸,却由牧羊人独享时,试炼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彰显神的公正还是粉饰人的贪婪?”舞厅珠光宝气,跳舞的人锦衣玉食,他们将白手握在一起,白白的脸上裂开黑黑的洞,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莱拉的意料之中,都是作文模板一样的话。“万分…万分惶恐,主教大人!”弗朗兹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了调,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扑倒在莱拉与大主教之间。他深深鞠躬,额头几乎触到膝盖:“阿什博恩小姐她对罗马的虔敬之心绝无质疑!虽然她是英国人,确是确凿无疑的天主教徒。我想,她的悲痛…源于一颗过于柔软的心,被英格兰北方阴冷的,呃,工业迷雾!为工业所污染。阿什博恩小姐绝非有意冒犯普世教会的无上权威!”他语无伦次地替莱拉辩解。随后,德埃皮奈男爵直起身,脸色灰败如纸,眼神里混合着恐惧和恳求。弗朗兹德埃皮奈男爵:“阿什博恩小姐的母语是英语,我想她对意大利语这门优美的语言还不够了解,交谈中一定是出现了什么误会,大主教阁下。”他的手指松松地环绕着莱拉的手腕,而莱拉的耳边感到了一股极轻的气流。气流发出的振动说:“求你了。”莱拉感觉心头一股无名火,她不喜欢弗朗兹莫名其妙打断自己,更不喜欢男爵为他找的借口,她最不喜欢的是德埃皮奈竟然说自己的母语是英语。莱拉改用汉语说:“我是无神论者。”然后她换回了法语,用德埃皮奈的母语冷冰冰的说了一个走字,反手拉着他往露台上走去。这是嘉年华的倒数第二天,明天晚上,狂欢节就结束了。而明天也是莱拉阿什博恩准男爵小姐和弗朗兹德埃皮奈男爵前往布拉亚诺公爵家的舞会的日子。所有在意大利的显贵们都会来。走到露台,初春夜晚的寒气让莱拉觉得有点冷了。弗朗兹最先开口:“所以莱拉,你明天还会和我一起去布拉亚诺公爵的舞会吗?”莱拉:“我会去的。”弗朗兹:“我以为你不会去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意大利。”莱拉:“我喜欢意大利,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哦,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弗朗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把主教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弗朗兹:“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亲吻基督山伯爵吗?”莱拉回答的很爽快:“当然啦,男爵阁下,因为基督山伯爵先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虽然他的年纪要比你和阿尔贝大一些,但是他可是比你们要帅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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