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小病于我无碍。”楼渊低垂眼帘,神情恹恹,长发随意散落,整个人莫名柔软下来。生病的模样比平时顺眼很多嘛,虞怜暗戳戳想。不过不妨碍她对此话无语,呵呵两声道:“我怎么记得昨晚某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楼渊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起身去桌案前倒杯凉水喝下。“你今天还去捉妖吗?”虞怜追过去问。“不去。妖王已死,苍梧郡大多数妖已除,余下的成不了气候,有那群天师就够了。”“那你今天干嘛,画符?”在虞怜印象里,他不是在吃饭睡觉修行,就是捉妖画符。“今天去郡守府和郡夫人辞行。”“那离开苍梧郡之后去哪儿?”虞怜不厌其烦追问。楼渊想了会儿,道:“哪儿都可以,哪里有妖便去。”“啊?所以就是换个地方除妖?”虞怜哀声道,“除了捉妖,你难道没有别的事做吗?你活着可真累。”连带着她也跟着受累。“还好。”病中的楼渊脾气出奇的好,耐着性子慢吞吞回答虞怜接连不断的问题,“天师本就是奔走四方除掉各地作祟的妖物,谈不上累,早些年跟着师父也习惯了。”“行吧行吧。”虞怜无奈接受这个事实,已经预想到今后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泄气趴在桌上,把脸压到变形,一脸生无可恋。吃了两块枣糕,又喝下两杯茶,楼渊去换好道袍,开始束发。虞怜百无聊赖打量着他,突然道:“话说道长,你为什么总穿那灰扑扑的衣服呢?虽然很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但真的有种暮气沉沉的压抑,你要是换身颜色鲜亮的衣裳,指不定多漂亮!”“你看别的天师,尽管也是形制简单的道袍,但人家的道袍的颜色鲜活啊……”楼渊握着木梳的手一顿,扯着嘴角:“你的那些衣服不也一样?”虞怜奇怪看他,“我那是因为在乱葬岗死人堆里扒的衣服,没得选,你又不是。”楼渊:“……”虞怜无聊地敲着桌案,数着窗外雨滴落的声音。楼渊今天和往常一样束着高马尾,额前几缕碎发垂散,好看又张扬。不知是不是背着她偷吃药了,此时他脸上的泛红褪去不少,若不是周身气息仍旧发烫,倒真瞧不出生病的痕迹。虞怜嘴角翘起。“走吧走吧,现在时辰还早,去郡守府来得及。”她上前便要挽住他胳膊。楼渊退后一步避开,眸中含笑和她对视,话语却冰冷地和她划清距离:“小花妖,你越界了。”“以往我是太纵着你了,希望你今后能注意分寸,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教你。”虞怜眨眨眼,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他铁定是烧出毛病了!“你昨晚还抱着我睡觉呢!你那时怎么不提劳什子分寸?”她不服气道。“所以我们扯平了。”楼渊淡淡道。虞怜:“……?”似乎有哪里不对。扯平是这么算的吗?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楼道友,你在房间吗?”萧晏缙嗓音清润。楼渊拉开房门,“何事?”虞怜溜过去凑热闹。“那晚之事是我们冲动了,今日特地登门道歉。”萧晏缙略带歉意道。见他没有让他进屋的想法,他有点尴尬,但想到前两次的不愉快,也能理解。今日他去帮忙处理坍塌的房屋碎石时,看到废墟中央被移开一块空地,猜到楼渊已经从幻境中离开,就想着亲口去道个歉。“道歉就不必了,我还没小心眼到那个程度,”楼渊笑道,“同为天师我能理解你们的选择,毕竟那种情况下我的嫌疑的确很大,换作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出手。”萧晏缙失笑,“话虽如此,楼道友你能不计较,我却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道歉多少良心难安。”他从袖口拿出一个铜制铃铛递出,“这是青水宗的魔音铃,虽力量不及九枢炼妖塔,但也强于大多数法器,还望楼道友收下。”虞怜不知这魔音铃有何功效,但猜也能猜出绝非好的,就响了两下轻不可闻的叮当声,她就胸闷气短。这些天师真讨厌!楼渊不矫情,接过收入袖中,“那就多谢了。”看出他的疏离,萧晏缙也不自讨没趣,正要告辞,余光瞟到他手中的油纸伞,伞身干燥没有水珠,不是从外边回来。他顺口问一句,“楼道友是要出门?”楼渊扫了眼伞,颔首,“嗯,去郡守府拜访郡夫人。”“那正巧,我也还要回去一趟,不如一起?”萧晏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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