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这话就是在嘲笑我。”虞怜丧丧地耷拉着柳眉道。“那你想我如何说?”楼渊含笑问道。他的瞳眸颜色本就不深,在澄红烛火映衬下,如剔透的茶棕色琥珀般。“算了算了,我只是随口说的而已。”虞怜烦躁摇头。笑话就笑话吧,她又不会少块肉。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异样,她试探问道:“道长,你不生气吗?”“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楼渊轻啧两声道,他随手合拢书,在腿上敲点着,口气狂傲,“若是你能够伤到我,或许我还会怀疑你做此画是否包藏祸心。不过——”他话锋一转,“以你现在妖力实乃不足为惧,不过是异想天开画些小人解闷,我犯不着同你计较。”烛芯噼里啪啦。虞怜无语凝噎。又明嘲暗讽她弱,这些捉妖师真讨厌。“……那你真是个大好人。”半晌,虞怜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一句,没让楼渊的话落在地上。讨厌归讨厌,虞怜还是很高兴他不生气的。藤蔓散开铺平,她从里面跳出来,跑过去抱怨道:“早知道直接给你看就好了,害我紧张担心半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楼渊斜睨她。虞怜撇撇嘴,张嘴反驳,“我做了亏心事也不怕,我胆子大着呢。”确认他不会追究后,她说话底气又十足。楼渊对此认同,“这点不假。”虞怜:“好了,既然你看完了,就快把书还我吧。”楼渊:“不还。”他当着她的面把书收进乾坤袋里。“为什么!我辛苦画了好久的,你怎么能这样!”虞怜急了,立刻扯着他的衣袖,抢他的乾坤袋。这可是她的宝贝呢,每晚睡前看一看,睡眠质量都不知道好上多少呢。楼渊拂开她的手,站起身。虞怜被迫后退两步,他微微俯身,视线和她齐平,“还给你,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画?”“难道不可以吗!”虞怜不服。“不可以。”抢在虞怜质问前,楼渊补充,“因为你的画让我很不高兴。”“你自己说了不和我计较的。”“这是两码事。”“那我的书呢,你不会要扔了吧?”虞怜见他态度坚决,仍然不死心,追问自己宝贝的去向。“不会。”虞怜放下心,只要不扔,她有的是办法再弄回来。“我会直接烧了,解气。”楼渊道。虞怜:“……”小气小气!心眼比针眼还小!!不还就不还,她重新拿本子再画一本!这次她要让他在画里痛哭流涕,抱着她的腿求饶!虞怜有些窝闷。傍晚时睡了两三个时辰,虞怜晚上睡不着。她双臂张开,呈“大”字躺在藤蔓软床上,思索着趁楼渊睡觉,偷偷从乾坤袋把书拿回来的可行性。转念一想,她叹一声放弃,那些天师的乾坤袋都有禁制,没有主人的灵力,她把袋子偷出来也打不开。夜深人静,虞怜胡思乱想着,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屋顶,慢慢地觉得天旋地转。困意逐渐上涌。她闭上眼,眼前陷入无尽的空洞黑暗。其余感官在此刻变得敏锐。房中异香浮动,像一坛打翻的千年酿,甜滋滋的青果香浓醇醉人,浓郁得掩住楼渊身上的幽檀冷香。在夜色中刺激着虞怜的食欲。她猛地睁眼,舌尖舔了舔上唇,翻身下床往折屏里走。她鬼影般站立在楼渊床头,直勾勾盯着他。妖族夜视能力很好,她可以清楚看见他睡梦中蹙起的眉头。原来这就是天生灵体对妖族的诱惑力么。虞怜前所未有如此真切的理解这句话。好香好香。香气中有灵气,靠得越近,置身其中,那股沁人心脾的灵力争先恐后往她身体里钻。她周身的经络有灵气游走,舒畅又轻盈。要是吃一口的话,她至少能涨三十年的功力。虞怜醉醺醺想。她坐在床沿,想了会儿,嘀咕道:“你要烧我的书,我收点儿报酬不过分吧。”“嗯……不过分的。”楼渊不回答,她点头自我认同道。旋即掀开被角钻进去,接着把楼渊往里面挤了挤,吸猫一样抱着他胳膊不撒手。翌日,连绵两日秋雨初歇。格纱窗外阳光明媚,偶尔有两声清脆鸟啼。虞怜是被热醒的。上半夜时夜凉露气重,旁边的抱枕抱着舒服温暖。可慢慢的,她好像掉进了火海里。梦里火光冲天,把夜色都照得红艳艳的。一圈火舌包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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