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更相信我的直觉。”视线扫到桌角孤零零躺着的书册,她想了想,随手撕下一页,叠好后和着黄符一同装进香囊里。灰影被打散,雾气消失。“你会后悔的!”虞怜听见它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识海里传来。夜深人静,窗外是寒风呼啸,雪落枝头的声响。屋内烛火昏黄,驱散些许寒凉,彻夜不熄。虞怜双手撑头坐在桌案前,一夜无眠。翌日晨光熹微时,虞怜推门而出,正好和楼渊打个照面。她张口正要质问他为何要偷偷摸摸给她贴符,想起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有话直说就是,我又不会吃了你。”楼渊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略有些好笑道。他今日仍是一身墨色大氅,长身玉立,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光线温和模糊,映衬着他修长身姿竟有几分清雅意韵。淡淡幽香浮动,虞怜本想忽视他,扭头下楼的,奈何被勾得食欲大发,不争气咽了咽口水。她一脸严肃盯着他看了半晌,楼渊不明所以,琥珀色的瞳眸含着笑,好整以暇回视。虞怜心情很复杂,和他对视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割裂违和感。和人族相比,妖物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更接近于兽类,野蛮嗜血,但对他人情绪的捕捉有着出乎意料的敏锐。但与楼渊相处一月有余,除了最开始的那几日,她从未在他眼里感知到一丝恶意。因此她愿意亲近他。可昨晚灰影所说的不无道理,她的思绪没法不被其影响,而且她总觉得好像忽略掉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不仅如此,她再想回忆以往相处的种种细节时,才发现那些记忆都不甚清晰了,她已经快分不清真真假假了。楼渊没有错过她眼底浮现的纠结和痛苦之色,眸中笑意减淡,走近些扼住她手腕,问道:“你不太对劲,是昨晚又发生什么了么?”温暖舒畅的灵力丝丝缕缕钻入体内,虞怜从纷乱的头绪中回过神,她收回视线,甩开锢住她的那只大手,反手自然而然的抱上他胳膊。“哪能呢!我就是没睡好,你别疑神疑鬼的。”说罢,她拉着他往楼下走。时辰尚早,堂厅中食客稀少,略显些清冷。李大娘小心翼翼踩在木凳上,双手持着三炷香,恭恭敬敬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大娘,这就是社神像啊,我记得昨日还没有呢?”虞怜瞧见,自来熟问道。“是了,昨日游行结束后,才去从神庙里迎回来的。”李大娘双手作揖,虔诚拜了三拜后,才缓缓回虞怜的话。“这神像还挺……别致的。”虞怜打量着那尊面相凶神恶煞的神像,忍不住道。李大娘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沉默着忙活手头的事情。虞怜悄悄看她好几眼,扯了扯楼渊衣袖,楼渊会意,微微俯身,她在他耳边小声道:“道长,你觉不觉得李大娘她今天比昨日瘦了很多?”冬季衣物又重又厚,身形藏在里面倒是看不出多大的变化,但她的脸颊一眼削瘦不少,眼窝似乎也隐隐凹陷,整个人透着苍老的疲态。楼渊颔首,手面翻出一张黄符,“她身上有妖力痕迹。不过妖气太淡,很难追踪妖物方向。”“怪不得……”虞怜了然道,旋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对她使用的符咒?”“下楼的时候。”楼渊面不改色道。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虞怜心里头装着事,楼渊用符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知晓的那张,还会不会有更多她不曾知道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一阵胆寒,好不容易放下一些的心再次悬起来。犹豫再三,还是没敢问出口。临风居章夫人端坐于正堂上座,头发用金丝宝钿梳得一丝不苟,随手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放下。“浔儿还是不肯见我?”她语调冷淡得像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底下伺候的众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丫鬟道:“少城主许是身体不适。”章夫人冷哼声,“回回都是这个借口不知换个,拙劣得很,见我这个母亲如同见了仇人一样,总是和我对着干,我章莹有哪儿点对不起他白浔!”丫鬟把头埋得更低,“夫人息怒,少城主年纪轻,才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章夫人随手拨弄着茶盖,“是我太纵着他了。去把他身边服侍的人全给我抓过来,从现在起,每半个时辰杀一人,杀到他肯来见我为止!”她美目狰狞,一挥衣袖,把旁边托盘上的东西全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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