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神智被妖气影响太深,早已变得呆滞麻木,就算除掉妖物,清醒后也只剩痛苦了。与其活着痛苦,不如就维持现在的现状,也未尝不好。白浔垂眸。“多谢提醒。”楼渊道。见得不到更多有用消息,他起身告辞,“今日贸然登门,还望少城主见谅。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两人走到门前,拿起靠在墙边的伞,虞怜正要推门,身后白浔出声叫住他们:“等等,你们还是没打算离开,对不对?”“是,”楼渊不否认,回头笑道:“来都来了,不除掉妖物再走,不是我楼渊的作风。”“既然如此,你们不如暂居我的临风居,”白浔见他们态度坚决,不再劝说,改口说道:“这儿离城主府近,或许能方便你们行事。”“可我来时听你的侍从说,章夫人不准生人靠近你,你留我们在这儿岂不是忤逆了你母亲。”楼渊道。白浔声音轻到近乎喃喃自语:“我时日无多,想过几天清净自在的日子。”虞怜不知道楼渊是出于何种考量,竟然同意了白浔提议,她倒是无所谓,住哪儿不是住。一个下午,楼渊绕着临风居上下走一圈,封住所有神像。神像数量之多令虞怜咋舌。一两尊神像她还可以用章夫人担心白浔安危来解释,可着数不清的神像,四面八方监视着他,她怀疑白浔是她仇人之子才对。虞怜望着院子里一堆的神像,用脚踹了踹,拿起一个砸开。神像是红泥所塑,砸开是粗糙的裂面,并无其他东西。“妖物可以通过神像可以吸食人的精魄,但里面什么也没有,难道问题出在这泥巴上。”虞怜想不通,同样是妖族,有的妖怎么就那么聪明呢。她用妖力把红泥碾成粉末,手指沾上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气息很杂,淤泥的鱼腥气、香得刺鼻的檀香味、人味……就是没有妖族气息。虞怜仰天长叹,双手一伸仰头倒在雪地里,“道长,我们既不知道是哪种妖,也不知道它在哪儿,两眼一抹黑,这要怎么捉啊。”“不清楚。”楼渊漫不经心道,他踱步在院中,打量着枝叶茂盛的老槐树,“不过不着急,对方会比我们更先沉不住气。到时候狐狸尾巴自然露出来了。”寒冬腊月是万物凋零时节,平晋城到处积雪深厚,寸步难行。临风居院中的老槐树树叶竟还是油绿发亮,皑皑堆雪把树冠压得沉沉。白浔不太适应自己转动轮椅,行进得略显艰难,到院落时,看见楼渊望着老槐树思忖,主动说道:“这颗老槐树在我搬来之前就有,不过那时候它大概只有院墙高,这两年长势很好,树干都需要三人合抱了。”临风居里日复一日,死寂沉沉,这些生机勃勃的老槐树算是他唯一的慰藉。“整个临风居有多少这样的槐树?”楼渊忽然问道。“这……”白浔语气迟疑,“大概五、六颗的样子吧,具体的我也没数过。”楼渊不再追问,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之后,楼渊去其他院落里不知道做什么,虞怜懒得动弹,干脆躺在原地。身边有白浔陪着,她嘴闲不住,时不时说两句话,话语的内容总是突兀不着边际,白浔脾气极好,从不让她的话茬掉地上。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楼渊十分自来熟地在小厨房煮好粥,叫虞怜过去。虞怜从雪堆里爬起,邀请白浔一同吃饭,白浔笑着拒绝。吃完饭,夜幕慢慢吞没白昼,虞怜哼着小调晃悠悠走在楼渊身侧,往白浔给他们安排的院子走,心情看着不错。“小花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楼渊倏然问道。轻飘飘的话语揉碎在风雪里,虞怜好心情霎那间烟消云散,她反问,“那你呢,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她问出后,有些紧张。若是楼渊说出符纸的事话,她就再信他一回。楼渊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虞怜:“……”她捏上他腰腹的肉,肌肉紧实,没捏动,她转而恶狠狠拧他的胳膊。“那你怎么好意思质问我!”“没有没有,行了吧!”【作者有话说】终于到十万字啦[星星眼],进度完成二分之一!![垂耳兔头]平晋城(六)◎学写字◎城主府暗室内,空桌上立着一盏生了铜锈的烛台,滚烫的蜡油顺着铜台滴落。空桌后的石像足足有两个人高,面目狰狞,昏黄朦胧的光晕打在凸起的眼睛上,略显阴森瘆人。章夫人隐在阴影里,把三炷香举过头顶,虔诚拜三拜后,红唇轻启念念有词,然后恭敬插|入香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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