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又气又好笑,身形一闪瞬移至她身后,大掌钳住她后颈把她拎起来。一瞬间,虞怜心砰砰直跳,头皮发麻,浑身炸毛大喊:“放开我!”声音太大,快要把楼渊耳膜刺穿,他眼角一抽,忍不住道:“安静点儿。”虞怜咬着唇,死死瞪着他不说话,半妖化露出原形呈攻击之态。“我又不吃妖,见着我你跑什么?”楼渊手腕微转,把她拎着面对面,视线齐平,似笑非笑问道。虞怜不说话。双脚离开地面,很没有安全感,于是她举着双手去掰禁锢住她后颈的魔爪,双腿还死命蹬着。虞怜劲儿不小,楼渊小腿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嘶”了声,轻抽一口凉气。“老实点,别乱动。”他摁住她大腿,不高兴道。虞怜当真乖乖听话地止住动作,她发间蔓延的藤蔓缠绕着发髻,蜿蜒爬上抵住她颈上软肉的手掌。楼渊亦在打量她,总觉得她憋着什么坏招,正待说些什么时,虞怜倏地勾腿,盘上他劲瘦的腰身,旋即整个身躯扑过去,紧紧环住他脖颈。把头埋在他颈窝,闷声道:“道长,我错了。”温软的身躯扑个满怀,楼渊手下意识一松,下滑托住她腰侧。“你下来。”他缓缓道。“我不!”虞怜抗拒,搂得更近了,“你得先原谅我,我才下来。”她打定主意,一旦楼渊对她出手,她立马自爆也不让他好过。巷道幽窄,楼渊和她四目相对,两人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呼吸交融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虞怜尚无知无觉,不觉得两人靠得太近有哪里不对,楼渊率先不自在地微微后仰,拉开些距离。他喉结滚动,清越嗓音略微暗哑,他问:“那你先说刚才跑什么?”虞怜迟疑一下,“我……杀人了。”话一说出口,她咽了咽口水,心脏提到嗓子眼,有些不敢看他的神情。“就为这儿?”楼渊气笑,“本就是他们该死,杀了就杀了罢,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虞怜悬着的心放下,松口气后,受起委屈巴巴的表情,捏着拳头一拳砸在他肩膀上,道:“那你之前干嘛老是威胁恐吓我,害我担心害怕这么久!”她从楼渊身上跳下来,犹不解气地又想给他一拳。温热骤然离去,冷风灌过身前,楼渊突觉空落落的,他握住她手腕,按下她的动作,挑着眉梢道:“我若不说得严重些,你岂会安分守己。”虞怜:“……”气死她了啊!“所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听他语气,是知晓这件事的。“找你时恰巧碰到客栈老板娘,多问了嘴。”楼渊解释道。“我还以为你是装不下去了,趁我放松警惕想逃呢。”虞怜撇撇嘴角,“我又不傻,能安安稳稳得混日子,我干嘛要跑。”她向来奉行的准则是,能好好活一天是一天,外边儿多危险啊。前有同族相食,后有天师追杀。她得是活腻了才能想独自去闯荡。“如此是最好。”楼渊道。往回走时,虞怜偷懒,非要楼渊背她回去,眼神谴责,控诉他之前对她紧追不舍,害她妖力消耗大半,累的走不动道。楼渊要御剑回去。虞怜不许,把得理不饶人演绎得淋漓尽致。楼渊认命地背着她在雪地里慢慢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语气很不友好道。心道,不能再让她顺杆子往上爬了,否则日后指不定如何嚣张。回到临风居后,天色已然墨黑。楼渊知她今日心情不好,便没多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何时,也没提练字一事,让她回房休息去了。虞怜倒头躺在床上,思绪一团乱糊,蒙着被子想了很久,遂掀开被褥,下定决心般,趿鞋去敲楼渊的房门。“……道长道长,你睡了吗?”没人应答。“我知道你还没睡的,你不说话的话,那我进来啦?”虞怜自顾自说道。然后,轻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没有楼渊身影。不会真睡了吧?虞怜心中嘀咕。可他往日哪天不是后半夜才熄灯。里间有水流声响。她快步走进去。里间水池里,水雾氤氲,弥散着湿热的暖意。“你怎么不点灯啊?”虞怜说着,弹出一道妖力,壁龛里的白蜡烛“腾”地窜起火苗,照亮整间浴房。“你大半夜不睡觉,上我这儿来做什么?”楼渊深吸口气问道。任谁沐浴时,有人闯进来,差点被看光身子,心情都不会太美妙。他穿好单薄的寝衣,随手过一件外衣披上,才从屏风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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