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看着迅速蔫巴下去的虞怜,戳了戳她的花瓣,“等你妖力恢复,我们去灵山把种子找回来就好。”白浔看了他一眼,认同道:“小虞姑娘,你先别伤心,种子肯定在灵山境内,对其他妖也无益处,应该还是安全的。等之后找回来也来得及。”虞怜:“……”她这该死的命途多舛。杯中的茶水渐凉,白浔同两人又说了会儿才离去。那日白浔的拜访如同一支小插曲,没在两人生活里掀起太大的波澜。虞怜烦躁了半个月,也没心气了。懒得再念叨化形之事,转而开始去烦楼渊。比如她不想待在窗台上,想去客栈楼下的后院里晒太阳,楼渊二话不说带她下去。然后,她晒了会儿,又觉着阳光太盛,照着她太热,楼渊只好任劳任怨给她打扇……寒冬腊月里穿着厚袄打扇,不少人经过时奇奇怪怪地瞟了一人一花几眼。不厌其烦地作弄楼渊几日,楼渊没有任何不满,虞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消停下来,琢磨着别的法子消磨时间。浑浑噩噩又过了好几天后,某天半夜,虞怜神魂正缩在半个巴掌大的花朵里打盹时,毫无预兆地幻化成人形。翌日,一夜未睡好的楼渊被胸口沉甸甸的重量压醒,琥珀色凤眸里尚存着几许惺忪。他微微侧头,鼻尖猝不及防擦过一绺发丝,温暖的浅香幽幽缕缕传入鼻中,他这才发现,只穿着件素白单衣的虞怜正八爪鱼一样手脚搭在他身上。他闭眼叹了声,抬手把她推开平躺在床上,他则翻身下床。等虞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先是感慨一番,憋了一个多月,可算恢复自由了。絮絮叨叨说了会儿,她又记起种子的事,试探着问道:“道长,你接下来有打算去哪儿吗?”“还没,怎么了?”楼渊一边听她讲话,一边翻着书,手旁还堆了好几本泛黄的古籍。虞怜趴在桌子上,随手把玩着白玉茶盏,说道:“我打算直接回灵山了,不管我的种子还在不在,我都想早些回去寻一寻。我就是问问你,要是我们不同路的话,我好早些做点准备。”楼渊怔然,旋即道:“我跟你一起去吧。”“那太好了,我们明日就出发!”虞怜拍板决定道。“你伤还没完全养好,不宜赶路,再歇几日罢。”楼渊不赞同道。虞怜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应下了。休养期间,虞怜在客栈里闲不住,拉着楼渊一起出门赶集市。短短一月之余,平晋城内气象截然不同,明明屋舍街道间依旧是灰蒙陈旧的,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新气象。年后城内百姓们走街串巷,谈声说笑间不复以往死气沉沉的景象。虞怜看着城中的一切向好转,由衷地为他们高兴,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她和楼渊去看过白浔好几次。再处理好和朝廷的交接事宜后,白浔便一直蜗居在暖阁不再露面,他的病情更重了,虞怜每每踏入临风居,隔得老远都能看见萦绕在他周身的颓势。而且但凡说话超过两三句,他就咳嗽不止,甚至还会咳血。虞怜见他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薄唇血色褪尽,比还未融化掉的雪更惨白几分,她不免担心他。她提出去请医者来医治,白浔温和平静地拒绝。楼渊也曾尝试用灵力暂缓他病情的加重,然而效果微乎其微,灵气修补的速度赶不上生机流逝的速度。白浔对此倒不以为意,反倒还有心情安慰于心不忍的虞怜。直到两人临行那日,收拾好行囊后,虞怜和楼渊去同白浔告别。院落中的槐树早已凋零,叶片枯黄落在地上无人打扫,和往常一样,院子里静谧无声,只剩踩在枯枝落叶上的沙沙声响。今日天气格外好,才辰时三刻,天空中的光线已是金色灿灿,照得人暖洋洋的。虞怜猜到白浔会出暖阁散心,于是带着楼渊直接往后山走。“白浔,我们今日来得早,没打扰你吧?”远远瞧见白浔背影,虞怜就忍不住扬声道。空旷的雪地里,穿着雪色裘衣的人影安静靠坐在轮椅上,没有回应她的话。“白浔?”虞怜疑惑地又唤了声。那人依然没有应答。她心有不好预感,和楼渊对视一眼,快步走到他跟前,只见白浔阖着双眸,头微微偏侧着靠在椅背上,眉眼舒展,好似仅仅是小憩一会儿般,然而他唇边有干涸的血痕,垂落的手中还攥着张染血的巾帕。虞怜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她叹息声,心里不是滋味,他明明昨日还和她说笑呢,一天不到而已,再见到竟然成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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