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了胡月儿,而后一跃上了马背。得了自由,胡月儿赶忙往她爹爹身边跑。胡不安亦是急切地冲向女儿。只过了一夜,却似生离死别一样。马车驶出去没多远,胡月儿便扑到了她爹爹身旁,还偷偷冲着百里红绡做了个鬼脸。千秋雪掀着马车帘子的一角,瞧见这一幕,不由得一愣。胡月儿当真是不怕百里红绡。想来阿绡昨晚并未为难这个小丫头。马车于一处林子里停下,百里红绡又探着身子去瞧师姐。“师姐,让我瞧瞧你的伤。”虽说师姐脉象如常,百里红绡还是担心。千秋雪握住阿绡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道:“你都把玄岳派掌门的千金抓走了,他们哪里敢再伤我。阿绡,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她才话落,百里红绡便打了个喷嚏。“昨夜有些凉,将外衫给那小丫头裹着,许是冻着了。师姐,你快莫要离我太近,省得将病气过给你。”千秋雪道:“阿绡,你的刀……原本是不是有两柄?”没有怀疑百里红绡要对青冥派不利,只是担心起百里红绡为什么会失了一柄刀。百里红绡笑笑,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对千秋雪道:“是有一对,后来缺银子,把刀抵出去换银子了。”拙劣的谎言,千秋雪没有拆穿。百里红绡放下马车帘子,身子转回,继续驾着马车。事到如今,谁是盟主已经不重要了。恐那些人追上来,百里红绡将马车驾得飞快。到了一处河畔,马车的横木便断开。马儿脱缰冲出去,百里红绡一个翻身稳稳落地,迅速拉住了即将冲进河里的马车。手被断裂的木头划了道口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道:“师姐,快下来。”巨大的声响如何能不惊扰马车里的人,千秋雪跳下马车,百里红绡这才松开手。眼见着马车被湍急的水流冲走,百里红绡道:“真是卑鄙。”她信守承诺,未伤胡月儿。那胡不安如此做派,实在阴险狡诈。不能光明正大的打赢她们,便要用这些手段。千秋雪腿上的伤不太碍事,她扯过百里红绡的手腕,从百里红绡的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替阿绡将伤口包住。“快些离开这里,那些人定在追我们。”此情此景,百里红绡竟忍不住笑了。“好师姐,想不到你我也会落得这般狼狈。”素来是她们追着别人杀,可自师姐受伤之后,她次次瞻前顾后,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单手揽住千秋雪的腰,正欲带师姐离开,便听千秋雪道:“阿绡,我还能使轻功,倒是你。”只是简单的包扎,伤口都未上药,怎能借着阿绡的力。百里红绡道:“师姐,洛神宫只怕回不得。”千秋雪道:“你怀疑洛神宫的人偷了你的刀?还是另一柄刀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千秋雪在试探。昨夜她似梦到了许多事,只是太过混乱,她无法理清楚。百里红绡望着师姐的眼睛,问:“好师姐,过去的事情,你究竟记起了多少。”“我记得有好多蛇,似乎……你被蛇咬了?阿绡,你可有事?”眼里没有别的,只有对阿绡的担心。这种情绪,千秋雪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捧着师姐的脸,知道此刻不能再隐瞒,百里红绡道:“好师姐,在万蛇窟被蛇咬到的不是我,是你。你身上的毒,便是那时染上的。”“万蛇窟……”千秋雪怔在原地,可怖的画面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师尊要她们去万蛇窟取蛇王胆,阿绡险些被蛇咬到,她替阿绡挡了一下。可她为何要冒死替阿绡挡那一下?想到师尊放在冰棺里的那具尸体,想到师尊这些年苦心要求得起死回生的灵药,千秋雪望着阿绡。难道她与阿绡过去的感情,也似师尊与小师姨那样。明明想要对方活下去,碍于洛神宫的规矩,又不得不向着对方拔刀。难怪这三年来,有无数次,千秋雪都觉得她与阿绡本不该是死敌。“阿绡,你究竟拿那柄寒铁刀换了什么?”明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可二人却似被点了穴道,谁都不忍迈开步子。百里红绡知道,若不与师姐解释清楚,她们二人只会陷入危险。“好师姐,这一对弯刀原是你送我的。你为了救我,身中剧毒,无人能解。我带你寻到了不系舟,拿出一柄求舟主人为你续命……”百里红绡始终观察着师姐的反应,生怕这些事情会惹得师姐旧伤复发。见师姐无恙,她继续说:“舟主人将你体内的毒素压制下来,她说唯有习得洛神令上的内功心法,才能将你的毒逼出来。好师姐,那时你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能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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