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气运冲天不好吗?”年轻道人:“没道理没道理……按命迹来推算,这座城三年前应遭大劫,致使尸殍遍野、亡魂无数,此后民生凋零、山河日下,会变成一座荒城。怪哉,这是出了什么变故?小问渠,走走走,咱们赶紧进城瞧瞧……”……入夜,崇安军营,将军帐中。今日来蹭饭的人格外多,上官奇侯、沈至行、澄娘、年年都板板正正地坐在小饭桌旁边,上官老将军晚来一步,只抢到一个瘸腿的小板凳,姿态别扭地坐在那儿。阿愿端着饭菜进来时,正看见沈栀意凶巴巴地抢上官奇侯屁股下的板凳,因为没抢过,又眼巴巴地跑到自家哥哥身侧装可怜,沈至行干咳两声,装作没看见。“阿愿,他们都欺负我!”沈郡主见到阿愿,又娇又气地跑到她身边说到。“郡主莫急,我去再拿个板凳。”阿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好听极了,沈栀意怒气马上就消下去不少。“我去吧。”沈至行和上官奇侯同时站起来说道。两人对视一眼,沈至行笑容依旧,上官奇侯则嫌弃地移开目光,暗骂了句“臭狐狸”。“板凳拿来了。”话音落,一身寻常青衣的顾偿一手拿着板凳,一手端着菜盘进了营帐,满脸如沐春风的笑意,“都坐吧。”沈栀意只瞧了一眼顾偿就愣神了,她幼时读书常听夫子讲“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生得如诗辞般惊艳又温和。而顾偿和同样身穿青绿罗裙的阿愿站在一起,就好像两块世间最是温润通透的青玉。——两心相契,流光相映。沈栀意心中突生艳羡,她的太子哥哥从来不会像顾偿看阿愿那般满心满眼地看着她。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沈栀意以前只是听说过阿愿厨艺好,没想到这么好,连她家那个嘴极其挑的哥哥都放下了架子,上官奇侯这个暴脾气的少将军为了一块肉,差点和她哥哥打起来。顾偿和上官老将军的吃相就斯文多了,顾偿是天生如此,上官老将军是端着长者的架子,两人边吃边讨论着近来的军中事务,沈至行和上官奇侯后来也加入了进来。澄娘和年年吃得就安静多了,全程都在给阿愿夹菜,似乎生怕他们这帮“土匪”吃太多,饿着阿愿。沈栀意瞧着这一桌人,没有华京那么多“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将军之尊也缩在一张小板凳上夹菜,全无架子,大家说说笑笑,莫名很温馨。“我还留了一份饭菜给老谢,奇侯回去时帮忙给他捎过去。”顾偿见几人吃得差不多了,拎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盒递给上官奇侯。上官奇侯接过饭盒,就是发愁地挠头,“老谢一回来就去了葬丘,待了足足一日,怕是一口都吃不下去……爹,要不你去把食盒给老谢送去?”上官老将军眉毛一挑,“我去送那小子就吃了?你自己想办法。”沈栀意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凑到阿愿身边,小声问道:“阿愿,老谢是谁?”沈至行先阿愿一步开口,无奈道:“是谢家表哥,谢青山,你幼时他还抱过你,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块玲珑玉佩就是他送你的,你倒是忘性大。”沈栀意这才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已经模糊的高大身影,她是个小色胚,幼时见谢家表哥时就喜欢得不行,无他,生得好看。虽然她如今已经记不清谢家表哥的面容,但“好看”两字深入骨髓,想起来就是眼前一亮。所以翌日一早,军营门口,当沈栀意从阿愿那里听说谢家表哥待在葬丘一夜未归后,就闹着要一起去葬丘找谢家表哥。军营门口聚集了不少将领,腰间都系着白绫,就连顾偿和阿愿夫妻两也换一身白衣,腰系白绫。“阿愿,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不是要去找谢家表哥吗?”沈栀意看了看众人的装束,不解地问道。沈至行亦是一身白衣、腰系白绫,走上前对和阿愿胡搅蛮缠的沈栀意道:“你要去也行,换身素净的衣裳,一盏茶后和我们一道出发。葬丘很远,你若慢了,我们可不等你。”沈栀意还想再多问,但听了那句“不等你”,知道自家哥哥说一不二的性格,匆匆回营帐先去换衣裳去了。一盏茶后,一支队伍从军营出发,众将领骑马打头,最后跟着一辆马车,沈栀意是在最后一刻登上马车的,一进车才发现都是熟人,澄娘、年年都在。“阿愿呢?”“愿姐姐会骑马,和顾哥哥一道。”年年答道。沈栀意掀开车帘一看,骑马并肩而行的两人走在队伍中段,心里还挺羡慕阿愿会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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