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突然想到,好像是自从顾偿回来,阿愿便不再穿那几件洗得发白的穷酸麻衣,永远都是一身干干净净的青绿罗裙。他明明记得小姑娘以前不喜欢青色的……“生羽,我不怕,为什么一定要蒙眼睛?”小姑娘语气中略带一丝委屈。“脏。”顾偿温声轻哄道:“看多了会做噩梦。”他想他的小姑娘夜里睡得安稳一点。阿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你没受伤吧?你是不是故意诓我,你受伤了是不是?”“没有,别摘,我牵你出院子再摘,我保证自己毫发无伤。”说着,他牵着阿愿往外走,一出门就看见已负手站在院外的帝尧和刚赶过来的上官父子。帝尧收回那缕始终落在阿愿身上的目光,只是迟了一瞬,却被顾偿敏锐地察觉。顾偿眉头微拧,没有第一时间向帝尧行礼,而是先摘下阿愿眼睛上的丝带,然后将人挡在身后,才躬身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阿愿站在顾偿身后,看清来人后,琉璃眸毫无波动,仿佛只是见了一个陌生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陌生人”身份贵重,需要她恭敬行礼,“拜见太子殿下。”帝尧对上这样的目光,心头莫名不舒服了一瞬,“顾将军夫妻无事便好,城中不安全,将军还是早些携夫人回军营为好。”“谢殿下。”话音落,身后传来破空声。顾偿目光一厉,但他到底背对着后方的偷袭,比帝尧动作慢了一步。噹的一声,帝尧的长剑斩落袭向阿愿背后的巨斧,是院中一名没死透的蛮族抡飞巨斧偷袭。帝尧眸色阴沉地看着那名蛮族,季直拔剑上前准备了结此人。“留活口,”帝尧回看了一眼上官老将军,沉声开口,“顾将军刚离开军营,后脚就有蛮族刺杀,崇安军中应有细作。”上官老将军惶恐下马,上前单膝跪地请罪道:“是老臣有失,定然揪出细作,给殿下和顾将军一个交代。”帝尧眼睛微微眯起,他没错过“留活路”此言一出后,上官父子和顾偿面色皆是有变,似乎不想细查下去。“老将军军务繁忙,难免有遗漏,此事交给孤的暗卫便好。季直,将人带下去严加审问。”“是。”季直领命,带着两名暗卫抬脚进了血流成河的小院,他看着满院的蛮族尸体,不禁心叹:顾将军确实有万夫难当之勇。顾偿为人温且润,如一柄青玉雕琢的剑,总会给人一种错觉——并非一个善战能打之人,如今一见,当年孤军深入,率八百铁骑入蛮帐、杀蛮王,恐怕不假。季直心中佩服。另一边,上官老将军闻言眼中闪过慌乱,急忙道:“殿下,审问犯人这等小事不妨交给老臣,也望殿下给老臣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老将军无罪,不必了。”说完,帝尧翻身上马,丝毫不给上官老将军一个再开口的机会,携众暗卫离去,那名仅剩蛮族活口也被暗卫带走。……翌日一早,带回的蛮人还未经审问便已身亡。季直硬着头皮跪在帐中禀报时,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虚汗,不停叩首道:“望殿下恕罪!”“死了?”帝尧沉冷的声音响起。“是,我等本想连夜审问,但沈公子来了一趟,说是有话要问,等沈公子离开不久,那蛮人就死了。”帝尧的手指敲打在桌案上,先是昨夜上官老将军古怪的反应,后是沈至行直接出手……以这几个人的身份都没理由包庇崇安军中的细作,那究竟是为什么不能留下活口呢?是刺杀顾偿的目的?顾偿身为崇安城守将,骁勇无双,蛮族派人来刺杀也不是不能理解。不对。若目的只是刺杀顾偿,又为何要灭口?“殿下……”福禄进了营帐,脸色难看地禀告道:“王誉大将军知殿下在崇安军中无侍女伺候,特意送来了几名营妓。大将军说他秉公守法,不好强掳民女来伺候殿下,这几名营妓皆是近日新押送来军中的,身世清白,还望殿下莫要嫌弃。”福禄心中气愤异常,王誉这是在故意羞辱他家殿下,什么叫“不好强掳民女来伺候殿下”?这是明目张胆地泼脏水,不仅将他家殿下说成色令智昏的主儿,还用营妓来羞辱他家殿下。福禄作为太子身边的心腹,自然知道太子与王誉的斗法近来之所以会沉寂下来,是因为蛮族那边有了异动,若在此时动王誉,撼摇了军心,不利于边塞固守,可王誉未免欺人太甚了!帝尧倒是不甚在意,“将人都交给上官老将军处置,另外让沈至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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