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妇人一愣,继而一笑,“不是便不是吧,来来来,你快坐下……按脚程那位公子应该也快回来了。”说着,貌美妇人将小愿拉到院中的小桌子旁坐下,又去厨房端来了粥和咸菜,温和嘱咐道:“吃些,你该是饿了。”阿愿没有动筷,而是望向院门口的方向,再看了看渐暗的天色,不禁皱起眉来。貌美妇人同阿愿一起坐下,支着下巴看着她,笑弯眸子道:“还说不是夫君,不是夫君你这么担心他?放心吧,那处采药的地方是我家那傻大个指给他的,我们往日也经常去,不会有危险的。”阿愿面带无奈,对上貌美妇人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怕是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直到夕阳即将落下地平线,夜风吹起,貌美妇人瞧阿愿一副病弱欲倒的模样,催促着她回屋歇着,奈何小姑娘前脚刚进屋,一股夜风席卷血腥气而来,她猛地回头——“血腥味!”貌美妇人一懵,“啊?什么血腥味?”阿愿夺过妇人手中提的灯笼,快步朝小院外跑去……“你慢点,别绊倒!”妇人追在后面担忧地喊着。阿愿瞧着风一吹就倒,跑起来却甩了妇人一大截。小姑娘逆着风向奔跑,三百米,二百米……血腥味越来越浓。染上夜色的暗林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帝尧一手捂着腹部泊泊溢血的伤口,一手撑着树,失血过多让他视线渐渐模糊,他缓缓扶着树颓然坐下,恍惚地望着西方的地平线上最后一缕余晖……那抹暖光马上就要消失了。冰冷的夜风正在带走帝尧身上为数不多的温度,就在他支撑不住,眼皮疲倦地闭上又睁开时,夜色中亮起一盏宛如萤火的微光。“殿下,殿下……”熟悉的声音带着轻喘炸开在耳畔,似乎还有一丝担忧和焦急。帝尧睁开眼,看向那抹微乎其微的光亮——是他的小姑娘在跑向他。他的阿愿啊,即便厌恶他、讨厌他,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做不出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之事,所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跑向他这个坏人。阿愿提着灯笼蹲在帝尧身前,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腹部溢血严重的抓痕,应该是山间野兽造成的伤口。“殿下,我先给您止血,您忍着些……”阿愿一边蹙眉说着,一边就要撕自己的罗裙用作绷带,奈何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往帝尧的方向压去。她瞳孔一缩,鼻间只差毫厘相蹭的距离让两人的呼吸刹那交缠在一起,黑夜中她对上了帝尧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欲挣扎却换来了帝尧更用力的压制。那人与她对视了一眼,复而看向阿愿身后追来的猎户夫妇,唇瓣靠近阿愿的耳朵,哑声命令道:“不许再叫殿下,叫阿尧,我是你的夫君。记住,别再叫错。”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假的。就让我如愿可好?帝尧昏迷了足足两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也就是太子殿下底子好,这伤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都熬不过。换成阿愿,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帝尧并非一直昏睡,有时会清醒片刻,如愿地看到小姑娘守在他床榻边上打盹,然后又会心满意足地睡去。他第一次用这种示弱的方式去换取另一个人的陪伴和怜悯,竟觉得伤成这样也是值得的。这里是蛮地,没有大周的君臣之别、礼法束缚,他可以在黑夜偷偷看着在床榻边睡去的小姑娘。离开这里,他就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周太子,不能也不敢再去偷看他的小姑娘。——越是克制,越是煎熬。“跑……快跑啊……”帝尧再度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瞥见窗外明灭的火把和混乱的人影。“别管我,快跑……”是猎户妻子声嘶力竭的呼喊。“玛德,臭婊子!安分点,给我们老大伺候舒坦了,也许能饶你丈夫一命。”砰——房门被踹开,几个持刀的蛮人闯了进来,看到阿愿的瞬间齐齐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吸溜着口水道:“真美……老大快来,屋里还藏着一个更美的!”“艹,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是山匪!下一刹,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是那个差点摸上阿愿脸的蛮匪被帝尧一脚踹飞了出去。帝尧手握着弯刀,因强撑着起身再加上那一脚的原因,腹部伤口再度撕裂,鲜血顿时染红了绷带,他边与一众蛮匪对峙,边牵着阿愿的手走出房间,眸中的杀意如有实质,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凶兽浑身利刺尖锐地竖起,将阿愿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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