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郁钧漠处理完,从洗衣房出去,就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人,长发凌乱地铺在身上和沙发背上,和维纳斯一起睡着了。他无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空调控到28度,拿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蹑手蹑脚抱走她腿上的维纳斯。猫刚想叫,被郁钧漠捂住嘴。把猫放进猫窝,再折回去。席留璎虽然睡着,但眉头紧锁,靠坐姿势脑袋耷拉着,眼泪缓缓从紧闭着的眼睛流下去,落进头发里。“……”郁钧漠在她旁边坐下,没惊醒她。手指轻轻抹掉她的眼泪,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描摹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房子里寂静得出奇,连空调都不出声音。他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她已经这么这么瘦,有没有九十斤都不知道,脸这么瘦削,脸颊甚至都凹陷进去,手臂像竹竿子那样细,他轻轻一捏会不会直接折断。背更是如纸一样薄。为什么染了金头发……郁钧漠在心里想。发现她眼睛又落下去一滴泪,伸手帮她拭去,继而注意到她裸露在长袖外的右手腕。“……”郁钧漠极其小心地把她的袖子挽上去,看到一长串纵向黑色刺青。用哥特体写的“ganoderacidu”。——灵芝。英文单词很长,几乎占据了她小臂一半有余的长度。他把她的袖子落回去,看她脸。七年,太久太久了。他都快忘记她睡着时的样子。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眉心紧蹙,嘴唇苍白,整个人像受惊的小动物,一看就知道没有安全感。郁钧漠低头,长叹。席留璎,这七年,你过得也太不好了。婴儿房◎“郁先生很喜欢您呢。”◎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了姐姐。久违地梦到姐姐。于是席留璎惊醒。醒来第一反应是闻到很明显的香气,她已经从靠姿变为躺姿,右臂撑着身子坐起来,肩上的毯子落下去。郁钧漠坐在另一张沙发,电脑在腿上,正全神贯注地看屏幕,手指打字。看到她起来,撂过来不冷不热一眼:“醒了。”“……”席留璎转头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是晚上了。她坐直身子,发现腿上的维纳斯不见了,茫然地环顾四周,没见着猫。嗓子哑,黏,轻咳一下才开口:“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没事儿。”他敲完字,手撑住下巴,看电脑,“还多亏你睡过头,今天下午那家医院刚好歇业,不然就跑空了。”说完放电脑,伸手:“手机给我。”“嗯?”“手机。”抬高声音,重复。席留璎输了密码解锁,递过去给他。郁钧漠叠着腿坐,敛眼在她手机上操作两下。“之前一走就删我,现在给你加回来了,以后联系不要打电话,发信息,打语音,别占用我工作的联系方式。”他说得极冷漠,起身,过她这边把手机还给她,“起床,吃饭。”到餐桌旁时又停下,说:“你想回家吃也行。”席留璎掀开毯子。“那我不打扰你了。”她单手叠毯子,郁钧漠皱眉,看她单手操作很艰难,胸膛起伏,走过去抢走她手上的毯子,自己叠,“去地下车库,我的司机会送你回去。”她慢慢点了点头:“谢谢。”拿走外套、手包和帽子,走去玄关穿鞋,郁钧漠则去厨房给自己打饭,他坐下来准备吃饭,她也穿好了鞋。她和他道别,他眼睛都没有抬,风淡云轻地“嗯”了一句。-那天之后她在诚园休养了一个礼拜,常和郁钧漠发消息。通常是他问她手养得怎么样了,或者请她去宜和府陪一陪维纳斯,有一次还让她去公司给他送了份文件。齐温裕和齐温禄都没再和她往来。席、齐两家的分手像是一颗炸弹投入了本就危机四伏的海洋,在上层圈里掀起惊涛骇浪,各集团、家族纷纷站队。席儒每天都在接各种各样的电话,席谈蔺也忙得不可开交,闻人樱逐渐开始对接子公司业务,也时不时出门会见一些名门夫人。唯独席留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出门就是往宜和府去。在家里休养的这几天,席留璎终于把目前的局势看清楚了。席家因为闻人雍的过世即将分崩离析,多少双眼睛盯着准备趁虚而入,多少人想看着席蔻这条巨鲸搁浅,得以分到一些养分,吞下一些血。闻人雍在世时,江浦市的大腕们都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对席儒敬重有加,但背地里其实是不认可席儒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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