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凑到姜宝瓷唇边,她低下头做出要喝的样子,上身却猛得前倾,一头撞向钱嬷嬷。钱嬷嬷一下被撞得猝不及防,往后趔趄了两步,手中的药碗也摔在地上碎了。“好你个小贱人,方才温顺的像个羊羔,感情都是装的。我叫你撞我,叫你撞我。”钱嬷嬷气鼓鼓上前,在姜宝瓷身上拧了几下,“看你还敢不敢。”“嬷嬷饶命,我再不敢了。”姜宝瓷求饶道,“我只是真的不想喝药,不是有意冲撞嬷嬷,您行行好,饶我一回吧。您想,若是我昏睡死了,直挺挺躺在床上,像个木头,不会说话不会叫,刘掌印能得什么趣儿。不如让我醒着,软玉温香的把他老人家哄好了,他收了我,我也念着两位嬷嬷的好,日后得了赏钱,都会先孝敬两位嬷嬷一份,可好?”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孙嬷嬷眼珠转了转,捅咕了钱嬷嬷一下,小声道:“我看这小宫女是个识时务的,人也听话,咱依了她的主意,以后白得棵摇钱树,何乐不为啊。再说,那药左右也撒了,若是去回明掌事,少不了要挨责罚的。”钱嬷嬷表情纠结半晌,才道:“好吧,也只能这样。”虽然没有再给姜宝瓷灌药,但那两人行事很谨慎,始终没有解开绑姜宝瓷双手的绳子,脱她的衣服也是用剪子直接剪开的,还将她头上的发簪、花钿、掩鬓之类尖锐的首饰都拆下打包收了,满头乌发散开,然后让她踩着几凳迈进浴池。姜宝瓷任由她们帮她沐浴,只是红着脸躲躲闪闪,一副害羞不已的模样,孙嬷嬷忍不住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真真是个尤物。”待洗得差不多了,姜宝瓷扭扭捏捏道:“两位嬷嬷,我还想洗洗后面。”两个嬷嬷年岁长,什么都见过的,自然知道姜宝瓷说的是什么地方。钱嬷嬷嫌恶道:“大胆,你拿咱们当你使唤的婢女了么?”“不敢劳动嬷嬷,我自己来就好。”姜宝瓷声若蚊呐,“我知道刘掌印的,他喜好那个,我必然要投其所好,尽力伺候好,若不做准备,会死人的。”孙嬷嬷有些不忍:“好吧好吧,那你快些。”“是。劳烦嬷嬷把那瓶桂花油给我。”姜宝瓷柔柔道,“这里就快准备好了,别让刘掌印久等,劳烦嬷嬷去前头通传一声吧。”孙嬷嬷对钱嬷嬷道:“你去传话吧,一会儿我给她梳头。”“你盯好了。”钱嬷嬷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出了房门。待钱嬷嬷走了,姜宝瓷窘迫地看着孙嬷嬷:“嬷嬷能不能转过头去,您这样看着我,我没办法洗。”孙嬷嬷也知道这事情难为情,便坐到距离水池两丈远的绣凳上,侧过身去,口中催促道:“只给你一会儿,你快些。”姜宝瓷屏气缩身,费力的在池底摸索,把方才丢入水中的簪子握在手里,而后悄悄把双手举出水面,打开桂花油的盖子,将整瓶桂花油都倒在绑绳子的地方。有了油脂浸润,绳结有些松动,姜宝瓷把簪子插进绳子缝隙里,想把结扣挑开,这要费一些时间,姜宝瓷怕孙嬷嬷起疑,故意激起水花,口中还痛苦嘤、咛,两下里声音交织在一起,分外暧昧。孙嬷嬷听在耳中也是老脸一红,干脆背过身去。姜宝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手挣脱出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抬眼看向孙嬷嬷的背影,目光流露出一丝狠绝。“孙嬷嬷,我好了,辛苦嬷嬷帮我擦身吧。”姜宝瓷声音放的很轻。孙嬷嬷闻言不疑有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片巾纱,转身向姜宝瓷走过来,还催促道:“姑娘快些吧,还得把头发搅干,刘掌印这会儿就快呃!”她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双目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脖颈:“你怎么”姜宝瓷手握发簪,在孙嬷嬷靠近的一瞬间,对准她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督公,我杀人了。”……孙嬷嬷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一摊殷红的鲜血在她颈侧慢慢洇开,她大睁着眼死不瞑目。姜宝瓷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从浴池里爬出来,草草擦过身子,想把衣服穿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剪烂了,她只好把孙嬷嬷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外袍衣服领子上沾了大片血迹,没法穿。姜宝瓷把外袍弃了,只穿上中衫。刚要逃跑,就听到外面钱嬷嬷骂骂咧咧的声音:“呸,什么阿物,不就是个狗宦官,跟老婆子充什么八瓣蒜,连个小宫女都摆布不了,还得劳动我动手。”听到钱嬷嬷到了门外,姜宝瓷心提到嗓子眼儿,她一把拔下孙嬷嬷颈上的簪子,又跑到床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硕大的玉、势,沉甸甸得握在手里,然后躲在了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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