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和头皮一炸,连呼吸都忘了。“穿上衣服,出去”……短暂的惊愕过后,陆晏半边身子才从酥麻中缓过劲儿来,理智回笼,思绪重新运转。低头再看面前含羞带怯的姜宝瓷,胸口腾起一阵猛烈的愤怒,他一把抓住姜宝瓷的腕子,抬脚踹开门将人扯进杏园,快步向寝殿走去。姜宝瓷不明所以,被他拽得脚步踉跄,手腕生疼。“三刀”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的低压,“喵呜”一声从姜宝瓷怀里跳下来,撒丫子跑了。“督公,你轻一点,手腕要碎了。”姜宝瓷嚷着疼求饶。陆晏和却不管不顾,怒气冲冲地将人拉到正殿最里间的寝殿,狠狠往床上一掼。“啊。”姜宝瓷摔得痛呼出声,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却被陆晏和钳住下颌,强迫着抬头。室内没有掌灯,昏溟晦暗,姜宝瓷这才看清,陆晏和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眸中森寒的目光冷得像冰。“为了你家主子,你竟连尊严也不要了么?向一个阉人如此献媚,不觉得耻辱么?”陆晏和恶狠狠地磨着牙逼问道。“此事与娘娘无干,是我倾慕督公,与督公做对食,乃是心甘情愿,宝瓷不觉受辱。”姜宝瓷下巴被捏的生疼,但她没有挣扎,而是向前倾身,离陆晏和更贴近了些,抬眸直直与他对上视线,眼中浓浓的情愫让人心颤。她想了一夜,像陆晏和这种别扭的性子,若她再含蓄矜持,他只会假装不懂,逃避躲闪,那临到她出宫,两人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既然喜欢,那就直接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缠着他生米做成熟饭,届时木已成舟,看他敢不负责。陆晏和闻言,脸色却更加难堪。姜宝瓷为了李才人,连自己的一切都能豁得出。他更佩服姜宝瓷的演技,不愧是教坊司的花魁,说这样违心的话竟然也像真的一样。什么倾慕,什么喜欢,他一个字也不信,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倾慕之处,除了那个东厂厂督的名号。若他不是东厂厂督,若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别人,姜宝瓷是不是也会向那人献媚求欢?陆晏和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恨。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与李才人无关,可只要他同意和她做对食,那便是上了贼船,从此也只能被李氏牵制,任其驱策。因为姜宝瓷肯定是向着李才人的,而他又不能弃自己的妻子于不顾。可若他不同意,姜宝瓷会不会去求别人,宫中有权有势,能左右朝局的宦官,并不只有他一个。陆晏和像被逼到角落的困兽,眼尾洇红,额角暴起青筋,他突然勾起唇角,声音阴沉地可怕:“好啊,既然姑娘这么想委身我这个阉人,那本督就成全你!”他手指收紧,俯下身一寸寸向姜宝瓷靠近。姜宝瓷跪坐在床边,两只手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第一次与男子靠这么近,难免十分紧张。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渐渐混乱。姜宝瓷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羞怯,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向陆晏和柔声道:“还请相公怜惜。”“”陆晏和眼中染上一抹痛色,他后背紧绷,像快要崩断的弓弦,在距离姜宝瓷一寸远的地方停下了。“督公,怎么了?”姜宝瓷不解问道。陆晏和闭了闭眼,手指缓缓松开,站直身体退开两步,立在一丈远的地方背过身去。收拾起残存的一丝理智,对姜宝瓷道:“穿好衣服,出去。”他不能伤害她,否则与其他仗势欺人的宦官有什么区别。不管李才人如何教唆姜宝瓷轻贱自己,他总该护着她,而不是将她拉下深渊。若姜宝瓷敢去求其他太监,那她求谁,他便杀了谁。姜宝瓷却是一脸愕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站在阴影里的人,心中漫上一层委屈。为什么?她都主动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如此冷漠,难道她先前感受到的那些好,都是错觉?她一个女儿家,也是要脸面的,自己眼巴巴跑来人家的住处,怀着一颗真心表白心意,甚至都主动宽衣解带了,却只换来一场冷嘲热讽,岂不叫人催心伤肝。姜宝瓷再也受不了,她捂着脸,趴到床头呜呜哭了起来。陆晏和听到身后的哭声,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过身,看着姜宝瓷一耸一耸的肩膀,登时心软了。“你……你别哭了。”他走上前,替她把衣襟拉好,软言道:“方才是我不好,不该那般口出恶言,我给你陪罪,你莫要哭了。”姜宝瓷噌地坐起来,气鼓鼓瞪着他,脸上尤挂着泪痕,抽噎道:“那你做我相公,跟我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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