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夸赞,陆晏和便哑了火,心里很受用,想自谦几句,又怕降低自己在姜宝瓷心中的形象,于是憋红了脸,撇下一句,“我只给你做。”姜宝瓷一怔,随即面飞红霞,动了动身子,捧着粉腮问道:“那相公看我这块玉料成色如何,雕琢成个什么模样好呀?”“我……我去传膳。”陆晏和“噌”地站起来,逃也似的走出殿门。半刻后,晚膳摆上,两人相对而坐,想起方才失言,都有几分不自在,闷头吃着自己面前的几样菜蔬。姜宝瓷见气氛沉闷,便没话找话道:“相公,我这些天晚间总出来,娘娘知道了总问我做什么去,我想着这事也不能一直瞒着她,下次她再问起,我便告诉她罢。”陆晏和执筷子的手一顿,淡声道:“不必。”说罢放下筷子,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放到姜宝瓷面前:“我答应你帮李氏,昨日在外面已经和李羡之接上头,这是他的亲笔信,你带回去交给李才人。以后再来我这里,假托传达消息之名既可。”姜宝瓷依言,把信收起来,虽然知道此计稳妥,但看他遮掩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开心,便把碗一推,闷声道:“我吃饱了。”陆晏和看她碗中还剩了大半碗珍珠米,默了一瞬,也不勉强,跟着放下筷子,起身道:“那……我送你回去。”一路上,姜宝瓷嘟着嘴,快步走在前头,一言不发。陆晏和再迟钝,也看出她似乎不高兴,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轻声问:“宝瓷,你怎么了?”“我没事,好的很。”姜宝瓷堵气道。陆晏和想不出自己哪里惹恼了她,只得想法子哄道:“你在宫里待得闷不闷,我到上元节,出宫去师父家拜访,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到晚上用完膳,我陪你到街上看花灯。”“真的?”姜宝瓷脸上一下子雨过天晴,她拉住陆晏和的衣袖惊喜问道,“我两年没出过宫了,相公真能带我出去玩么?以前在教坊司,每到上元节,我都是打扮好了坐到鳌山灯车上,围着丹水河绕一圈,让人家来瞧的,那时就想,我要是能自由自在的赏一回灯就好了。”陆晏和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发,点点头应道:“嗯,交给我就好。”这下姜宝瓷不恼了,叽叽喳喳跟陆晏和说个不停,到了长春宫,还不放心地叮嘱他:“好相公,你可别忘了。”她与陆晏和道别后,回到长春宫,立马就去了李才人的寝殿,把陆晏和带回来的书信拿给李才人看,按照陆晏和的说辞,对李才人讲了一遍,只说是陆家长子陆长卿牵线,引荐李羡之和陆晏和相识,两家结盟,共同扶持三皇子殿下。李才人看完书信,便投到火炉里烧了,对姜宝瓷道:“本宫亲自请他请不动,终还是羡之有办法。”姜宝瓷顺着她的话道:“李大人智勇双全,一定能撑起李家的,过几年三皇子长大一些,便是如虎添翼,陈家那些纸上谈兵的迂腐清流,根本不是对手。”“我父兄本就是大梁肱骨,陛下识人不清,将他们罢黜,难为羡之一个尚未成家的半大孩子,辛苦撑起门楣。也不知……大哥在岭南,现下如何了。”李才人担忧道。提到李澈,姜宝瓷赶紧岔开话题:“娘娘,我与陆督公也算相熟,以后他同咱们李家算是同气连枝了,我常跑几趟,替娘娘和李公子传递消息。东厂的探子无孔不入,等方便时,我请他帮忙派人去岭南探探李大人的近况,回来告诉娘娘,也省的您整日担心忧虑。”李才人不疑有他:“如此也好,你也能多知道羡之的情况,倒是两厢便宜,只是怕劳烦陆督公了。”“娘娘放心,不妨事的,您有事尽管吩咐,我转告陆督公让他去办就好。”姜宝瓷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太说得太理所当然,忙找补道,“李大人允诺过他,待事成之后,东厂好司礼监都归他掌管,这份殊荣,足够了。”李才人点点头:“你再去见陆晏和时同他说,三皇子登基之后,本宫授给他九篆麒麟钮大印,尊他为内相,让他协助羡之,好好扶持三殿下。”“是,我一定把话带到。”有了李才人的首肯,姜宝瓷再出去便放心大胆了许多,她师出有名,不必担心李才人再盘问她。长春宫门外值守的太监们都是不知听得了什么风声,对长春宫的看守松懈了许多,碰上姜宝瓷出门,有时还会问个好,姜宝瓷停下来跟他们客套两句,也不多话,便往杏园那边去。往后这几日,姜宝瓷都掰着手指头掐着日子过,只盼着上元节这天赶紧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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