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这样说,我若敢负你,管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陆晏和急得额头冒汗,又辩不过她,只得发狠起誓。“呸,休胡乱说话,你死了,我不成寡妇了,你咒我呢。”姜宝瓷轻轻啐了他一口,见他急成这样,也有些不忍逗他了。陆晏和见她脸色稍缓,便哄道:“好娘子,你生气也要先填饱五脏庙,待有了力气,要怎么罚我骂我都行,好不好?”说着牵起姜宝瓷的手,往胡同外走去。姜宝瓷任由他牵着,懒散地迈着步子,嘴上却不饶人:“奴婢只是个娘家没人的普通小宫女,哪敢对相公大人喊打喊杀的,便是相公娶正妻,我也不敢拈酸吃醋,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哭哭啼啼罢了。”陆晏和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道:“娘子可是练家子,你的本事我见过的,若我敢娶别人,你就打断我的腿好了。”姜宝瓷心头一揪,不言语了,陆晏和为了哄她,拿自己的腿伤出来开玩笑。她快走两步,小鸟依人般靠在陆晏和肩头:“我哪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相公,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前面就到了。”陆晏和伸手一指。前面仍是一个巷子,街角的大红灯笼上挂着三个大字:甜水巷。甜水巷依着丹水和,与万华楼隔水相望,是个富贵人家居住的地界,其中临河的一个园子,大门牌匾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写,不知是谁家的府邸。园子里引丹水为源,曲水流觞,亭台假山,颇有意趣。陆晏和在门口停下,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锁,随即把钥匙交给姜宝瓷,推开门请她进去:“进去看看,哪里不喜欢,我叫人改。”两人走进院中,姜宝瓷险些看花了眼,这园子十步一景,简直比皇宫里的御花园还要精巧,她觉得处处都喜欢。若以后能与陆晏和生活在这个园子里,该是让人舒心快意的。姜宝瓷以为陆晏和只是带他来看看园子,在庭院中流连许久,陆晏和见她瞧得差不多了,便将她带到正屋里,掌起灯,对她道:“床上有身衣裳头面,你换上,我在外头等你。”“嗯?”姜宝瓷疑惑,“还要换衣裳?”陆晏和微微一笑,没说话,转身出去了。床上是他专门准备的一身花间裙,雍容华贵,搭配的头面是已婚女子的样式。那是他的私心,他想同姜宝瓷一起,像寻常夫妻那样,在人群中走一走。过了半刻钟,姜宝瓷换上衣裳出来,果然光彩照人,美得闭月羞花,她手里还拿着个能遮住上半边脸得傩仪面具。“相公,面具是做什么的?”姜宝瓷边问边走出房门。此时明月当空,陆晏和背对着她,立在一棵玉兰树下,抬头仰望着那轮圆得有点不完满的月亮。他闻声回头,向姜宝瓷看过来,脸上已经带上了半张狰狞的傩仪面具。有种神魔共舞的妖异美感。明明才正月,玉兰树枝光秃秃的,没半点声音,在陆晏和回头的一刹那,姜宝瓷却仿佛看到一整树的花开。今夜的丹水河畔,游人如织,各家的花魁娇娘,有的乘花车,有得坐花船,每每经过,便引起百姓一阵阵欢呼。姜宝瓷与陆晏和走在人群中,像两条游入鱼群的鱼,与旁的夫妻眷侣没什么不同。到了放烟花的时辰,两岸几百家商号,像商量好了似的,齐齐点燃烟花爆竹,整个丹水河都被震得荡漾起来。流光溢彩,火树银花,一时间恍若白昼。姜宝瓷与陆晏和并立在丹樨桥上,她突然凑道陆晏和耳边:“你亲亲我,今晚的事,我便原谅你。”“……”陆晏和其实根本没听清姜宝瓷说了什么,只是看着面前女子一张一翕的樱唇,脑海中紧绷的理智,被震天响的炮仗炸得稀碎,一把揽住姜宝瓷的纤腰,低头便吻了上去。一时间流光溢彩,火树银花,天地间恍若白昼。他们戴着面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普通伴侣一样拥吻。几声娇喘听得人心乱如麻……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硝黄燃烧过的味道,浓烈却并不难闻,烟花散去,周遭重新暗了下来,丹水河上的花船里,响起铮铮淙淙的丝竹声,驻足观看烟花的人群重新涌动起来。陆晏和被人撞了下肩,这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放开姜宝瓷,发现她唇上染着一层水光,色泽比方才更加艳丽,是因他不知轻重,只顾贪求索取,给吻肿了。“你……我……”陆晏和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小心翼翼观察姜宝瓷的神情,可她戴着面具,实在看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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