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瓷,我我今日乏了,你拿上圣旨,先回去吧。”陆晏和拨开她的手道。姜宝瓷没看到他的神情变化,还在嬉皮笑脸:“相公若乏了,正好交给我,今儿我可是有备而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有一拼暖情酒,还有”“宝瓷。”陆晏和打断她,“你先回去。后面这段时日,我都会很忙,不常回杏园,你不必过来找我。先在长春宫里住着,挑选几个得用的宫女太监,等外头公主府装潢好了,我派人来接你。”姜宝瓷眼睛一亮,会错了意:“那太好了,你要带些什么,我帮你收拾打点。”“我不带什么。”姜宝瓷不笑了,撒开手转到陆晏和面前,借着灯光,这才看清陆晏和苍白的脸。“你什么意思,你不同我一起搬过去住吗?”陆晏和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是为了姜宝瓷好,却像是他做错了事。“你不去,我自己住着有什么趣,倒不如还在宫里,想你了随时就能来找你。”姜宝瓷恹恹地坐回椅子上,下巴埋在臂弯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烛花出神。“仔细晃了眼。”陆晏和把灯烛拿开,坐到她对面,轻声道:“我在宫里还要当值,住到宫外去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得空就去看你,好不好?”“陆晏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姜宝瓷眼中含泪,“给我弄来个什么公主的名号,把我往宫外一扔,就不管了。”陆晏和心中一软,忙解释道:“不会,怎么会,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护你周全,不叫任何人欺负你。”“那你跟我出去住,我知道的,你不是每日都当值,闲了能在家待两三天,就算当值,那个园子离皇宫又不远,早起赶来也来得及,好多官员住在城郊也能赶来上朝呢,你若不肯,就是搪塞我。”姜宝瓷拽着陆晏和的衣袖不依不饶。陆晏和哑然,只好实话实说:“宝瓷,你现在是公主,身份尊贵,不宜再跟我一个宦官有瓜葛。日后无论你是嫁人还是招驸马,都可以,选一个家世清白的正常男子,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这才是正途。”“哈!”姜宝瓷气笑了,“陆晏和,你果然是不要我了。既然知道我找个正常男子过日子是正途,那你当初为何还要与我对食,把我拉向你这个邪魔外道。”陆晏和心中刺痛:“是我不好,我可以补偿你,或者,你可以杀了我。”姜宝瓷红着眼,“呛啷”一声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抵在陆晏和咽喉。陆晏和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丝毫不躲。“好,好极了。”姜宝瓷把刀尖一转,向下划开了陆晏和的腰封,“既然如此,自明日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过么,今天晚上,你还是我相公。”说罢用刀柄抵着陆晏和的后腰,把他推向自己。陆晏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要拒绝,却开不了口,犹豫之间以经被姜宝瓷上了手,危险的刀锋在肌肤上游弋,带起一片片颤栗。姜宝瓷是真发了狠,下手没轻没重,在陆晏和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道刀痕,将破未破,妖冶的颜色刺激着人嗜血的神经。“嗯~”陆晏和受不住闷哼一声,姜宝瓷恶劣地勾起嘴角,“陆掌印矜持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你我相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明日就分道扬镳了,今晚还不抓住机会温故知新一次,省得以后我寻着好郎君,把你忘了。”陆晏和被她噎的有苦难言,刀痕疼得发烫,一跳一跳得胀痛,不断挑衅着他的理智。他一把扣住姜宝瓷的后颈,不顾心口的刀尖,向前跨了一步,低头与姜宝瓷额头相贴。一滴血顺着刀尖流下来,姜宝瓷吓得一哆嗦,慌忙撒开手,匕首“啪”的掉在地上。“你流血了。”姜宝瓷想要去柜子里拿药箱。“别动。”陆晏和手上使劲不让她动,喘息道,“公主说的对,我一个宦官奸佞,何必装什么正人君子,能服侍公主,是奴才的福分。”说罢将姜宝瓷打横抱起,走进雾气氤氲的内室。他已然罪孽深重,死后下地狱也无所谓。。第二日,姜宝瓷醒时,陆晏和不在。床边的几案上,放着一套华丽的衣裙,橙红色齐胸襦裙,月白披帛,金丝线绣着宝相花纹,一整套赤金头面,旁边还有两朵浓粉牡丹,都是按公主的规制准备的。这时节没有牡丹,这花是宜春苑的花匠师父在暖房里培植的,专供各宫娘娘和帐设司使用。姜宝瓷把衣服穿上,头面太繁复,她一个人戴不上,便梳了个堕云髻,随便选了几样发钗,又把牡丹簪在鬓边,往镜子前一照,不由赞叹果然是人靠衣装,她现在这副模样,张扬明丽,贵气逼人,再不是那个小心谄媚、仰人鼻息的小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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