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适时堵上了丹阳道人的嘴,顺便在他身上踹了两脚:“臭牛鼻子,骂谁呢,出言不逊,罪加一等,押下去,先割了他的舌头。”。隆安九年九月二十一,隆安帝毒发驾崩于乾清宫,享年四十八岁。罪魁祸首丹阳道人当夜畏罪潜逃被捕,供认罪责押入天牢,七日后,隆安帝大行下葬,丹阳道人于牢中自戕。景元帝下诏,民间禁婚嫁、禁鼓乐、禁食肉杀生百日。自此,一切盖棺定论,朝堂改弦更张。嘉宁公主府修缮了整三个月,转眼进入初冬,京城下了“陆晏和,你是青楼的老鸨?……姜宝瓷看着面前微微弯腰低头,姿态谦恭的人,鼻子一酸,瞬间涌上万千委屈,几乎要把她淹没。她很想打他一巴掌,可看到他大氅下瘦削的身形,又十分不忍。明明穿的很厚,可是曳撒衣摆轻晃,外面没有风,是陆晏和在发抖,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几根筋紧绷着,手背泛白发青。姜宝瓷抿着嘴巴,瞪他半晌,转身去开门。陆晏和手指在伞柄上摩挲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识趣地进了屋,没等把伞收起来,姜宝瓷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门重新关上,回到屋里把“三刀”从窗棂上赶下来,阖上窗牖,又再火炉里加了几块红罗炭,把快要熄灭的炉火拨旺。陆晏和收起伞放到门边,有些拘谨地立在原地,眼睛跟着姜宝瓷的身影走,看着她从柜子里翻出个小暖炉,夹了几块热炭进去,盖上盖子,走过来塞到他手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暖炉的温度顺着指尖向上蔓延,陆晏和见姜宝瓷仍皱着眉,在看他的腿。“哦,无事。”陆晏和侧了侧身,用披风将身体挡住,开口道,“只是走了比较远的路。”姜宝瓷撇开脸:“你从哪儿来?”“从公主府。”陆晏和老实回答。“不是去江南公干了?”“嗯,陛下厌倦陈、李两党相争,决意起用新人,革新旧政,特开了恩科,江南人杰地灵,陛下派我去金陵督考乡试,以备来年春闱。”“何时回来的?”“几日前刚到京。”姜宝瓷点点头,他几日前就回来了,没来看她。去的时候也没知会她,回来也不寻她,很好。跟陌生人一样。既然是陌生人,那这会子又来献什么殷勤。陆晏和瞧出她不高兴,兀自解释道:“现在天冷,的确不该惊动公主搬迁府邸,只是今年天冷的早,府中小湖结冰,已经冻实了,我想公主可能喜欢冰嬉。”“我没玩过冰嬉,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姜宝瓷坐回床边,拦着几次三番想往陆晏和身边凑的“三刀”,把它禁锢在膝上,没好气地拍了下它的头,“没出息,别乱动。”提议落空,陆晏和只好再找别的理由,他环顾四周,西厢只有三间小屋,还是用隔断屏风挡出来的,陈设简单,家具装饰都有些老旧了,以姜宝瓷现在的身份,住着着实有些不妥。“公主府装潢不错,现在下了雪,几树红梅都开了,在花园小楼上赏景,飞宇琼楼,晶莹剔透,如置身水晶宫一般,不去看看的话,可惜了。”“是,我是笼中雀、井底蛙,没见过世面,没赏过好景,在这深宫里头,只见过巴掌大的天儿,尺见方的地儿。”姜宝瓷扬着脸垂着眼帘,每根睫毛上都染着傲气,“怎么的,人家一说有好花好景,我就得冒着大雪巴巴的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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