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面露难色:“宝瓷姐姐,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知道的。”姜宝瓷笑着摸摸她的头:“逗你玩儿的,别当真。不过,你总是来找我,来了以后又闷闷不乐,问你呢又不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跟姐姐说,姐姐现在可是公主,一定能给你摆平。”听春眼含两泡泪,吞吞吐吐道:“姐姐,我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讲,我我先前那个对食,他他要跟我拆伙。”“岂有此理!”姜宝瓷气得咬碎银牙,“这些狗太监,全都不是东西!别人真心实意地对他,他却不识好歹。听春,你别怕,我这就去把那个混账打一顿,让他给你磕头道歉,保证再不敢犯浑。”两行眼泪滚落,听春拽住姜宝瓷,皱着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睛红红的:“姐姐你别去,我不用他跟我道歉,先前因为我娘的事情,没少麻烦他,后来我娘病逝,也是他送的最后一程,就算是我欠他的。散伙就散伙吧,反正他现在有了新欢,就算他以后回心转意,我也不想再跟他好了。”“什么?他还敢脚踏两条船?”姜宝瓷气得两眼发懵,“看我不废了他的”说到一半才想起来,那是个太监,本来就废了。刚提着弯刀走到门口的姜宝瓷铩羽而归,撇撇嘴道:“看来咱们两个苦命的同病相怜,你那个三心二意,我这个呵。”姜宝瓷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路晏和,卡了半天壳儿,冷哼一声。听春讶然:“难道陆掌印也怎么可能?陆掌印那么珍重姐姐,别是有什么误会吧?”“误会什么,感情的事有什么好误会的,他又不是没长嘴,难道不会跟我解释?”姜宝瓷神情倨傲,“人家偏不说,直接冷着我,比你那个还可恶。不管他,说说你那个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我给你想主意出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惨惨戚戚,他倒会新欢去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听春的对食,名叫高临,原是御膳房一个采办,专门负责采买宫中所需新鲜时令瓜果,因为给各宫主子所供瓜果每日都要换新的,还有各殿摆来清气增香的佛手柑、枇杷果之类,所需用量车载斗量,所以这个差事干好了是个肥差。主子们瓜果都吃腻了,也不会闲了没事去数送来的盘子里有几只桃子几个梨,克扣一点谁也不知道,但采买的费用却是定额足发的。高临靠着这个差事攒了不少体己,他又会做人,克扣下来的银子不会独吞,上面的孝敬下面的封嘴,大家一起发财,高临也落了个好人缘。不过,采办瓜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差事有点油水也有限,却十分奔波人,哪里的鸭梨脆甜,哪里的葡萄新鲜,他都得记得清楚,按着时令去不同的地方运回京城,一年里倒有大半年的光景再外忙碌。年轻的时候还好,现在年纪见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想着再往上提拔提拔,做到个掌印的位置,后半辈子就安享余生,不必再风里来雨里去了。直到惜薪司掌事太监姚拥横死,别人都避讳,高临却觉得机会来了,他上下打点,一路辗转求到了福满面前,福满正愁没人补这个缺儿,正好来了个不怕死的,于是也没收他的孝敬,还打发人给他送来一块儿银印,说是有事情可以请东厂的人帮忙。高临从此做上了惜薪司掌印的位置,还有东厂支持,瞬间扬眉吐气起来。他这人耳根子软,又有个好色的毛病,先前还是个采办的时候,听春愿意跟他,他很知足,对听春也很好,除了在那事上有些怪癖,其他时候对听春都是百依百顺的。自从做了惜薪司掌印,一班同僚对他多有奉承,时不时借着由头请他吃花酒,一来二去就吃到床上去了。花楼的女子手段高明,高临食髓知味,便常常出去寻花问柳,回来还嫌弃听春木头似的无趣。听春起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还想变着法讨他开心,后来高临更加变本加厉,前些日子,竟和陈太后宫里的侍女白梅勾搭上了。“他开始还避着我,跟白梅好了之后,更加嫌弃我了。有一回我做了饭菜去找他,撞见他大白天里,竟和白梅在惜薪司里”听春红了脸,羞地说不出口,“我生气,骂了他几句,结果他说:不愿意跟爷过就滚,有的是人愿意伺候爷,床上僵得像条死鱼,勾栏里的姑娘也比你强些。我再分辨,他就打了我两巴掌。”“狗东西。”姜宝瓷给听春擦了擦眼泪,“别难过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听春央告道:“好姐姐,你跟太后娘娘求求情,让我回长春宫吧,我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了,只想回来跟姐姐作伴,以后姐姐去儿,我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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