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李羡之站在门口抻胳膊抖腿儿的搔首弄姿,虽然赶不上陆掌印那般动人心魄,长得却也十分不赖,瞬间如临大敌,不情不愿的让人进去回禀,自己则抱着胳膊杵在门口。不多时,小厮连跑带颠的回来了,把姜宝瓷的话跟他一讲,门房顿时乐了。公主对待陆掌印可不是这么说的:陆掌印若是来了,不要阻拦,直接请到公主内室,若陆掌印不肯进府,千万要把人留住,速去禀告公主知道,公主赶来之前,谁要是把人放走了,就罚他去倒夜香。听见没?内室!这位连大门都进不去的主,跟咱们掌印大人,拿什么比?门房自觉底气十足,叉着腰趾高气扬的对李羡之道:“公子请回吧,公主吩咐了,没有下帖请的,都不见。”李羡之气得跺脚:“你这刁奴,定是没把话传明白,我姓李名羡之,你们公主是我舍妹,岂有不见之礼?”说着便要往里闯。门房一把将他架开,招呼道:“哥儿几个,抄家伙,有人要硬闯公主府,打出去!”其他小厮一看,纷纷抄起大木棍子围了上来。李羡之跟对方讲不清楚,再闹下去就得挨打了,赶紧退下台阶,喘着粗气道:“你们这起刁奴,改日我见了公主,定要将你们全都裁撤了。”门房撇着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冲李羡之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有本事你告去”。碰了一鼻子灰的李羡之,指了指那门房,气得说不出话,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他气得头脑发昏,让小厮先行回家不必跟着,自己一个人也不看路,沿着丹水河乱走,猝不及防撞到一个人,那人身量娇小,头戴斗笠,被李羡之一撞,一下子跌坐在地,是个一袭玉色裙装的女子。李羡之停下脚,下意识伸手去扶:“对不住,在下走路急了,不是有意冲撞……”“羡郎~”话说到一半,女子抬起头,看到李羡之,惊喜地叫出声。李羡之一顿,女子扶着他的手站起身,扯下脸上的面纱:“羡郎,是我……”“张姑娘,你怎么……”李羡之向她身后看了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张蕊珠潸然泪下:“羡郎,对不起,我父亲非要同你家退亲,我绝食三天明志此生非你不嫁,可父亲还是背着我带人把亲退了。我……我便趁着他不在,偷偷跑出来了。”“你这傻姑娘,我送你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李羡之道,“退亲之事已成定局,你也不要太过介怀,咱们终究是有缘无分。”“我不!”张蕊珠扯住李羡之的衣袖,“羡郎,我今日出来,便没想过再回去,以后我只跟着你,你不要送我回去。”“这……”李羡之为难了,但见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又有些自得。张九远啊张九远,你瞧不上我又怎么样,你女儿还不是上赶着要跟我。今日一整他,他连碰了好几个钉子,满腔邪火无处发,这会见张蕊珠对自己死心塌地,心思一转,便把手搭到美人肩上,款声哄道:“蕊珠,我也是不愿同你分开,只是你父亲咄咄逼人,我被逼无奈才……”他叹了口气,“若你真心跟我,我必不负你,你既不愿回张府,我也不能无名无份把你带回李府,这样吧,我在城中还有一处宅院,环境清雅,平日有丫鬟嬷嬷打扫,你应当喜欢,若你愿意,我先带你过去安置住下,然后再向祖父求情,重新去张家提亲,一切都不用你操心,待谈妥了,便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好不好?”京城闺秀的典范,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大小姐,光是偷跑出家门,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这会子哪还有主意,菟丝子似的依附在李羡之身边:“一切凭郎君做主。”“好,外面太冷了,瞧你身子这么冰,穿得这样单薄,都要冻僵了,我先送你过去,吃杯热茶暖暖身子。”李羡之说罢,拥着张蕊珠,拐进了一条小巷。陆晏和撑着额头,看得饶有兴……陆晏和独自一人坐在万华楼三楼的雅间里,座位临窗,窗外是银蛟一般的丹水河,冰封的河面上铺着一层白雪,因无人涉足,显得格外皎洁。万华楼的侍者格外有眼色,给陆晏和上了一壶红香螺,便悄悄退了下去,进出都无一点声音。陆晏和无心品茶,一手搭在桌沿儿,转头去看窗外,隔着一条河,对面正是修一新、富丽堂皇的公主府。他坐的位置地势高,可俯揽大半个京城,公主府离的近,自然大半光景都落在陆晏和眼里。陆晏和眼神极好,公主府门前的小厮有没有打瞌睡,园中花匠有没有偷懒,厨房摘菜洗碗的嬷嬷聚堆儿闲话,他都瞧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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