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珠警觉起来:“羡郎,你要做什么?”“当然是你我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你那趋炎附势的爹还能怎么办,肯定会求着要把你嫁给我啊,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张蕊珠看着李羡之脸上的狞笑,顿时感觉到既陌生又恐惧,她反身想往门外跑,却被李羡之拦腰抱住,扛在肩上走到里间,往床榻上一扔:“你想跑?连你也想跑?本公子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从我身边逃走。”“羡郎,你放开我。李羡之!”张蕊珠拼命挣扎,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所倾慕的李公子,是清风朗月、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向来有礼有节,从不逾矩,以前相处之时,都是温柔体贴,言谈之间让人如沐春风,怎会是这般,这般禽兽模样?“不愿意跟我,那你跑出来做什么?”李羡之伸手扯开了张蕊珠腰上的宫绦,“不是说这辈子非我不嫁么,证明给我看啊。”“李羡之,你混账!放开我,我要回家!”“啪!”张蕊珠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李羡之摸了把被扇得火辣辣的脸,不怒反笑:“我当你是只只会撒娇的小猫,没想到小爪子抓人还挺疼,本公子倒真有点喜欢你了。”说着便将张蕊珠扑倒在床榻上,回手一扯帐幔,扣住张蕊珠的纤腰,就把这一天在各处受的窝囊气都撒在她身上。忽然,“哐当”一声巨响,房门大开,一声娇斥传来:“李羡之,你给我滚出来。”李羡之吓得头皮一炸,瞬间偃旗息鼓,他从床上爬起来,撩开床帐,语气恼火:“谁啊?敢在本公子宅中大呼小叫,张妈?”他从里间走出,一眼就看到姜宝瓷,手里拎着把不知道从哪个墙角顺来的长柄斧头,叉着腰对他怒目而视。“宝瓷?你你怎么来了?”李羡之愣住,磕磕巴巴道,“我我,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误会?你把人家姑娘拐带到这里来欲图不轨,简直是衣冠禽兽。”姜宝瓷一斧头劈在门框上,“识相地把人放了,不然别怪姑奶奶不客气。”惊诧之后,李羡之镇定下来。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向姜宝瓷走过来,慢条斯理道:“宝瓷,你不要吃醋,是张大姑娘自己非要跟我回来的,外面天寒地冻,我总不能把一个姑娘家扔到大街上不管。你放心,李氏主母的位置,我始终给你留着,想来张姑娘也不会介意。”“呸!谁吃你的干醋,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方才都听到张小姐喊救命了。”姜宝瓷气得一个头两个大,抬腿就要往屋里迈。“哎~”李羡之横臂拦她,调侃道,“随便进男子的卧房,你想做什么?”再怎么说,姜宝瓷也是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到了他府上,即便扛着斧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李羡之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难不成姜宝瓷还敢劈了他。手刚要碰到姜宝瓷的肩膀,突然腕骨一麻,李羡之“哎呀”一声,抬眼向院中望去,只见宅中的小丫头们跟一堆儿鹌鹑似的蹲在西厢墙根儿下。灯光昏黄,架在她们脖子旁的刀片反射出雪亮的光,两个蒙面人煞神一般立在廊下。旁边还有一个男子,长身玉立,手上抛着一颗圆润的小石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陆晏和?你怎么在我府上?”李羡之惊出一身冷汗,姜宝瓷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陆晏和,却非同小可。李羡之不由又想起,士林中关于陆晏和的传闻,据说这位东厂掌权人,对京中大小官员都是十二个时辰无缝监督,谁家老母鸡下了几个蛋他都清清楚楚,手中官员们的大小把柄如数家珍,真清算起来,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青天大老爷们,家中得十室九空。陆晏和连他爹都敢杀,连先帝都敢杀,自己现在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虽是在自己家中,他反倒成了落单的。再怎么说,张蕊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爹是刑部尚书,若陆晏和将此事透露给张九远,那暴脾气老头非撕了他不可。李羡之有些懊恼,不知该怪自己一时意气犯下蠢事,还是怪自己下手太慢,没吃着羊肉惹了一身骚。陆晏和没回答,只是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李羡之被那目光刺地脊背发毛,像被毒蛇信子蛰了一口,内心更加惶恐,也顾不得屋内还有个人,见姜宝刺提着斧头越过他进了里屋,他也不愿多待下去,抬腿就往宅门外走,尽量让自己保持面容平静。好在陆晏和和他那两个鬼魅般的暗卫没有阻拦。平安出了府门,李羡之越想越气,明明是自己的府邸,他倒像个做贼的,简直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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