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知情人,“秘密”好像就变得不再“秘密”。越晞是有点不情愿的。她和裴思砚之间,本就是云泥之别,好不容易有一处联结的关系,被旁插一脚,联结似乎就会变得稀薄,各自退回远点。但这种小心思,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讪讪作罢。暗恋的人大概都是这样,自说自话,莫名其妙,自顾自地在心里演一出大戏,没有台本,没有观众,全凭自我想象。然后,又平白生出无穷无尽的心酸与怅然来,长久地难以消解。……“……越晞?越晞?”越晞怔了一下,扭头看向裴思砚,不明所以地张张口:“你说刚刚什么?”裴思砚:“我说,既然你那么担心,要不要让陈放过去送把伞?”陈放就在不远处,听到裴思砚的话,立马哀嚎起来:“裴哥!你怎么什么事都指派我啊!”裴思砚:“你跑得快。”三中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以越晞的步速,现在出发,还没走到图书馆,估计就要打上课铃了。这种事,当然还是得长跑特长生来做。专业对口嘛。陈放无言以对,再次嚎叫起来:“啊——有没有天理啊——”见状,越晞连忙摆摆手,“不用,我随便说说的。先上课先上课。”下一节是数学课。一班数学老师姓王,全名王师,是任课老师里唯一一个男老师。王师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模样,很爱开玩笑,平常考完试还会去操场和男生一起打球,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也被班上同学亲切地称呼为“王大师”。王大师喜欢提前一点到班级,不急着上课,先委派数学课代表帮他去倒杯水,再随便和同学们聊几句课外话题,譬如球赛和游戏之类。裴思砚成绩好,又常年“病假”,“体弱多病”,各科老师都不怎么管他。唯独王大师,视裴思砚为得意弟子。遇到什么难解的题,就爱喊他站起来答思路。像之前,越晞被裴思砚抓包她翻试卷,她想看的那道压轴题,裴思砚的解法就和王大师不太一样。只是,课上分析考卷时,裴思砚还在请病假,没来学校,王大师就没喊他来讲。眼见着王大师缓步走进来,越晞没再继续神游天外,默默从桌肚里翻出数学书。她数学成绩在几科主课里不太好,在一班更是几乎要吊车尾。因而,数学课总是听得十分认真,想要把差距弥补上去。王大师今天上课又喊了裴思砚。“裴思砚,你到黑板上来,把练习册最后这道题解一下。不用算答案,直接写思路就行了。”说完,王大师想了想,又点到越晞,“裴思砚的同桌,越晞,你也上来,写你的思路。”话音落下。越晞结结实实地怔了怔,呆呆地瞪大了眼睛。开学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喊上黑板做题。偏偏,这道题,越晞完全不会。练习册的最后一题大多都是超纲题,放到考卷上,就算是一班学生,至少也有三分之二是解不了的,更遑论她这种刚刚考上来没几个月的“吊车尾”。这会儿功夫,裴思砚已经站起身,扭头看她一眼,“干嘛呢?”越晞被提醒,连忙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跟在裴思砚身后走上讲台。黑板上写着好几条公式。是王大师刚刚的板书,和这道题无关。越晞拿了黑板擦,机械地一下一下擦着,擦出一块空位。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试图用拖延出来的这点时间想出解法。但数学是无情的东西。不会就是不会。教室底下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写题,没有人能向她伸出援手。就在越晞打定主意,今天要当众丢脸的时候,黑板那一边突然传来动静。她转头望过去。裴思砚正曲起手指,轻轻叩着黑板。等越晞注意到后,他转了转指间的粉笔,向她使了个眼色。越晞不解其意:?裴思砚回头,王大师正在指导别人,没看黑板这里。他便指了指自己写的过程,示意越晞快抄。越晞咬着唇,心脏“怦怦怦怦”地跳,像是快要从胸口跳出来。她感激地朝着裴思砚笑了一下,立马瞥着他的字,依样画葫芦地照抄下来。两人就这么站在讲台上,旁若无人地“暗度陈仓”。直到王大师拍手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出声调侃道:“裴思砚做了一个和参考答案不太一样的解法,这个辅助线加得很好,这样加的话,第三小问会简单一点。越晞也解得很好,和裴思砚的思路一模一样。你俩不愧是同桌啊,心有灵犀,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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